淡地說，「我也在搞晶片，我不想到時候也被人懷疑。何況，現在我在這個領域已經有發言權了。而陳退，現在還金身未成，我要撕掉他的面具，他又能怎樣？」

簡玉書沉默不語，良久才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談投資，讓他心動。簽意向協議之後，裝模作樣做個盡調，然後我就把真正的調查報告交給陶部長。」

簡玉書張了張嘴：「陶部長？」

顧松點點頭：「前天我拿那個有我們晶片的音效卡去錄音棚測試了，陶部長的兩位千金都在。我的牛逼吹得震天響，至少陶雪是忍不住跟他爹說說的。到時候，我去找陶部長。」

「……你這可真是，大動陣仗。」

顧松認真地說：「玉書，不要小瞧這件事。如果一枚號稱世界頂尖的晶片問世，不知道有多少學術界的大人物、多少領導會為之站臺，不知道後面有多少億的資金會傾注進去。而結果後來才發現，這是一個騙局，你知道輿論會怎麼宣揚這件事？你知道民間會怎樣看待國內其他的晶片人？我們都得被釘在恥辱柱上，被懷疑的目光一遍一遍地審視。我們的產品，在市場上將舉步維艱。」

「這個人，可以讓整個國家的晶片事業停滯十年不止。你說，我該不該踩死他？」

簡玉書鄭重地點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

等簡玉書走後，顧松仍然憤憤難平。

何止停滯。

關鍵是，經過了這樣的一番風雨，陳退居然還一直隱在幕後，活躍在晶片屆搞風搞雨。

他所受到的唯一懲罰，居然就只是被開除了公職。他已經消耗掉的大量資金無從追討，他控制的幾家公司，改頭換面之後還一直在江湖上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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