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他的書房中得意地談著他的局,他成功的局,被自己無意中聽到……
自己終於認清了他!可是,太晚了,爸爸被抓了,後來自殺了,許氏破產了,孩子也沒有了……
“不,不,這些都不是真的……”許若楠猛地捧住自己的頭,雙手用勁往裡抵,彷彿想把那些記憶全部塞回到腦子中去。
不,這些記憶都不是真的!我是林嫣然,不是許若楠!
楚雲樵是愛我的,他不是為了復仇才接近我,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
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這一切。自己是失憶了,可他明明是正常的。
這麼久以來,自己也不只一次地問過他,以前是否相識,他竟然都含糊其辭……任自己生活在沒有過去的痛苦中,任自己在黑暗中跋涉了這麼久……
原來,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爸爸因他而死,許氏因他而破產,我因他而失憶……
他足夠精明,足夠狡詐,足夠陰狠……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上!
慢慢地從自己的雙手之中抬起頭來,許若楠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盒子,放在梳妝檯上,裝著結婚戒指的那個盒子。
幾天前,那個盒子就放在那裡了。說的是,婚禮當天早上由伴娘拿到現場去。這幾天就由它陪著她。
許若楠扭開床頭的燈,慢慢從床上起身,走到梳妝檯前,輕輕地開啟那個盒子。那枚精巧的戒指安靜地躺在那裡,在燈光的對映下,發出幽幽的光。
當年,他給自己套上的就是這枚戒指。去印尼休養的時候,自己已經把它取下來,放到了盒子裡……沒想到,兜兜轉轉,它竟然再度成為自己的結婚戒指。自己還差一點就戴上了它。
許若楠無力地合上那個盒子,連同那枚戒指一起關了進去。
緩緩地抬起頭,面向梳妝檯前的那面鏡子,許若楠竟然露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笑。
呵呵,楚雲樵,不知你是對自己太有把握,還是篤定我就是那個永遠也恢復不了的大傻瓜。就連結婚戒指,你都不願意花心思再換一個。或者,我這個玩偶本來就不值得你付出那麼多的心思……
難怪你堅持要定在5月8號,你是來再一次欣賞你的得意的,是嗎?在那一天,你可以娶到許家那個傻瓜一樣的女人;在那一天,你可以得意地跟另一個人說著自己佈置精妙的局;還是在那一天,你可以再次玩弄那個許家傻妞一次……
因為,你以為,不論怎樣,那個傻妞都會乖乖地跟著你,為你一點點惺惺作態的愛而心動不已……
可是,楚雲樵,這一次,你算錯了!許若楠雖然傻,雖然蠢,雖然曾經失憶,但決不會傻到再相信你所謂的愛,傻到再和你牽手,傻到再讓你用同樣的方式玩弄第二次!
楚雲樵,對不起,我們,GAME OVER了!
142、一封信 。。。
天剛矇矇亮,楚雲樵就醒了,是被胸口的抽痛感驚醒的。那種痛不同於以往的悶痛,而是一種尖銳的,突如其來的抽痛,抽得楚雲樵幾乎呼不上氣來。勉力把手伸到枕邊,好不容易摸到那個藥瓶,顫抖的手幾乎已經擰不開瓶蓋。汗順著楚雲樵的額頭一滴一滴地滴下來。
顫抖的手試了一次又一次,終於,瓶蓋開了,倒出3粒,塞進嘴裡乾嚥下去,扯開自己的睡衣釦子,平躺在床上,靜待藥效的發揮。
可是,這次的痛不僅僅比往日來得猛烈,而且似乎也不受藥效的控制。
半小時過去了,心臟的抽痛沒有一點減輕,反而抽得渾身都蜷縮起來。那種痛,似乎不像心臟有問題的那種痛,更像是有什麼最不幸的事發生時心臟的那種直覺。
狠狠地往自己的左胸揉了揉,痛並沒有緩解。楚雲樵的眉頭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