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一起出席,引來竊竊私語,倒是沒有這麼大張旗鼓的出雙入對過。
於斯容反問:“怎麼,難道你不想公開?”
“不是,只是……”隋心嘆了口氣,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說:“只是我們之間還有些問題沒有解決,我怕就這麼公開,會影響他……”
於斯容不解:“問題?什麼問題?”
隋心嘆道:“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爸媽一直不同意,以前就阻止過。”
“因為什麼,門戶之見?”
“差不多吧。”
這的確是個問題。
出身是改不了的,人一有錢了就難免高看自己,低看別人。
於斯容半響不語,這個問題她也無解,最終只好勸道:“其實只要你們彼此真心喜歡對方就夠了,想那麼多沒用的。”
“斯容姐,我不可能不想的。”
隋心抬眼:“只要鍾銘的爸媽一天不改觀,我都不可能不想。除非他不是他們的兒子,除非我們只是玩玩。”
於斯容不語,覺得隋心這姑娘優點是為人著想,缺點也是同一個,關心別人,卻虧待了自己。
於斯容倒了杯果汁給隋心,隋心接過來喝了一口,說:“從認識鍾銘第一天起,我們之間的相處,就基本是他一再付出,我能回報的有限。所以在這件事上,我不能太自私。問題不會因為我不去想它,逃避它,就消失。以前的我,能想到的方式就是放手,以為這樣對大家都好,他能活得很輕鬆,我也會釋懷。可是這次複合,我想了很多……我不想再放開了,我得和鍾銘一起面對,面對他的家人,面對我的家人,面對我們雙方的社會關係。這或許會很難,也會讓我很發愁,但是我得去做。”
“既然你都想清楚了,就去做吧。擔心也沒用。”
“是啊。”隋心自嘲的笑了一下,“可是你知道麼斯容姐,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才發覺自己這麼沒用,既不會賺錢,也沒有闖出多大的名氣,出了事根本幫不上忙。我不想就這麼一輩子都躲在他身後,可是怎麼站出來,我還不知道……”
向彼此的世界邁進,最大的難題大概就是,她想加速跑向目標,然而卻發現雙腳被綁住了,每一步都很艱難。
——
飛機劃破長空,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在深圳降落。
每年都會有大批珠寶圈的人聚集在此,談發展,談關係,談買賣,從香港來的貨會在這裡交易,舶來的原料和成品也得走這一道。
一到深圳,鍾銘就帶隋心到深圳郊區的廠子參觀彩寶加工,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她跟著這裡的工作人員,聽他們的講解。
鍾銘到了廠子不久,就和負責人開了一下午的會,直到傍晚才抽出時間,拉著她返回市區大快朵頤。
他們來到一家這裡很出名的日料店,鍾銘要了一個包房,一進去,就將身體徹底放鬆,甩開外套,將頭枕著她的大腿,合上眼,不到兩分鐘就像是真的睡了過去。
這家店的人似乎一早知道他們要點什麼菜,十幾分鍾後,服務員在門板上敲了兩下,說了兩句日文,就推門而入,很快將幾道日料擺上桌,又動作極輕的出去了。
隋心收回目光,垂眸看去,正想叫醒鍾銘,卻不防撞進那雙黑幽幽的眸子。
“你醒了?”
“沒睡著,就是眯一會兒。”
鍾銘懶洋洋的起身,一手撐著桌,瞅著她。
“你看什麼?”
他不答,卻慢悠悠的抬起手,來到她的後腦,突然一扯,將她綁著辮子的皮筋扯了下來。
頭髮瞬間披了一肩,黑如雲,還散著淡淡的香。
“其實我早該帶你來出差。”他勾起笑,眸子專注的望著她:“你學東西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