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手上滲出的紅色血液融入杜風傷口中,杜風登時感到手腕像打了嗎啡一樣,傳來一陣舒適的麻痺感,
“噌噌噌噌”,無數把精緻的手術刀鉗從杜風的傷口處探入,迅速開始分解杜風手部的肌肉骨骼。
杜風的手快速揮動起來,四隻怪手就像粘在了他的手上一般,如何甩也甩不脫。漸漸,杜風的身影已經倒立起來,輔以自身身軀的重力,將四雙手完全釘在了地面上。
刺入杜風手腕內的小刀鉗全部“嘎”地一聲斷折,四人彷彿心意相通一般,斷折的刀鉗碎片彼此拼湊起來,每人分別掌控著屬於自己的那部分碎片,湊成一套微型手術器械,繼續完成拆卸杜風腕部肌肉的工作。
杜風暗自點頭,這四人的醫術淬鍊的頗有些火候了。在這樣精妙的配合下,別說五分鐘,只需要一分鐘自己的手就會被完全拆成粉碎。
無數紫色的小丹田挪移到杜風的手腕中開始發動攻擊,碎片組成的手術刀鉗不斷分裂又重組,藉此避開丹田滲出的煞氣,分解手術卻是一刻不停。
杜風緊緊盯著這四人的手,這種絕技,正是楊影當年最擅長的【棄子擒拿手】。戰場形式瞬間萬變,楊影可能隨時要在崩塌的防空洞中、溼透的泥沼中救治孩子,甚至可能需要一邊飛縱躲避子彈,一邊進行手中的手術。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使病人的身體受到震盪,當時楊影使用的便是與這四人完全相同的手法。
四人的配合越來越熟練,手腕幾乎已成了一片動盪的幻影。“噹”地一聲,手術刀敲到了杜風手腕深層的石灰骨骼上,四人的動作同時停止,眼鏡青年駭然道:“骨骼是石灰石?”
杜風淡淡道:“這個你們能治嗎?”
四人竟然同時忘記了繼續分解的動作,開始研究杜風的內部骨骼機構,眼鏡青年看了一會,不由自主地大搖其頭道:“全部石化了,沒得救了。”
杜風搖頭道:“學藝不精。”
他揚了揚手,指甲縫間滴下了點點血跡。
不知不覺中周天煞氣已經將四人的麻醉血液成分逼出,杜風手上的麻痺感徹底全失,手腕已可揮灑自如。
他手背上的紫色小丹田瞬間鋪設開來,延伸成一條條細密的線條,瞬間布成了玄天八卦陣模樣。四人只覺得自己的氣流完全失控,被強烈的吸引力攝入了微型八卦陣中。在無數紫色線條的作用下,杜風手腕中的氣化作了縫合的絲線,快速將剛才被微型手術刀鉗分解的肌肉再度縫合起來。
四人大驚失色,只能呆看著一道道細膩的紫色線條,以快得肉眼難以窺見的速度在杜風手腕中亂竄。
片刻杜風的手腕已徹底修補完畢,“波”地一聲,四人的氣被逼出杜風的手背上,化成了一朵白色丁香花,整個過程不過十五秒,就將四人將近一分鐘的分解過程變成了徒勞無功。
眼鏡青年已經顧不上故作鎮定,驚訝地大叫道:“醫術!你……你怎麼也會醫術!”
杜風漠然道:“因為我時常要給天下最好的醫生作副手。”
杜風手背上的丁香花已經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小玩偶,他凝望著小玩偶,目光中透出懷念之情。當年楊影在給孩子們作手術時,為了避免孩子因恐懼而哭泣,便時常在作手術時,用自己的氣在手術位置變成這些小玩意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四人的目光一起聚在玩偶上,這個招牌式的動作一出,他們立刻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
杜風揮手一震,四人全數被踉蹌震開,手腕齊根而斷。他們不但沒有反抗,反而立刻一齊跪倒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面,恭敬之情發於言表。
杜風面露煞氣道:“楊影教你們醫術,是讓你們用來試探他人實力用的嗎?斷你們一隻手作為懲戒。”
他已經是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