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說笑了!”四王子笑的張狂,又把視線轉到君遙這邊:“陸公子,相信你同樣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這件事和陸宸沒有關係,她只是純粹來驗屍的,四王子莫不是要趕盡殺絕?但是北朝墨太子和鼎北侯司世子與她交情極好,就怕陸宸出了事,他們不肯定善罷甘休!”
第一天曉見到了四王子眼底的殺意,趕在他說出更多的威脅之語前開口,君遙是他和風世元拼死保下的,是諸葛皇室最後一絲血脈,斷不能將她陷於危險之中。
君遙不解的看向第一天曉,她不是沒有聽出話中的意思,他這是在保護她?究竟是為什麼?應該說,從頭到尾他似乎就有意無意的關注她,他是隱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陸公子是軒轅家主看中的奇才,又和墨太子以及司世子交好,本王子結交還不來及,怎會為難她?第一天曉,你擔心過分了!”
四王子表情一僵,隨後變成了常見的笑容,只是愈發的陰冷了。
“來人,送陸公子出竹園,陸公子以後還是不要來竹園了,過些日子我們就要回北狄了,有緣再見!”
他下了逐客令,君遙臉色不豫,但她不是北狄的人,壓根不能插手其中,不得不被兩個侍衛恭恭敬敬的送出門。
“老大,你的神色很難看啊!”陶醉見到一副陰沉沉模樣的君遙,周身縈繞的低氣壓,實在是讓人覺得壓抑。
“四王子要做北狄王了。”
“啊?怎麼會這樣?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歐陽明聞言大吃一驚,拓跋亮不是還在?咋就一夕之間變成這般了?
“拓跋亮早就秘密押回北狄了,如無意外他現在應是喪心病狂的殺了北狄王,成為千夫所指的殺父弒君的狂魔。”
“難道全部是四王子乾的?”
司徒耀大吃一驚,這年頭皇家出品的都是這麼的極品?兩年前北辰胤動手廢了三個弟弟,除了老六北辰湛沒事,其他的死的死,瘋的瘋,牽涉其中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所有的事情被壓下了,估計如無意外,四王子是坐定王位了。”
“那小子心計那麼深沉,要是做了北狄王不是禍害眾生嘛!”
“是呀,我要為北狄掬一把同情淚了!”
但無論他們再如何討論,這是北狄的內事,他們是無法攙和的,用歐陽明的話來說就是窩裡鬥也是得看水平的,誰堅持到最後,誰夠狠就能笑傲江湖!
翌日一早,君遙躺在床上,不知為何竟是一身的睏倦,低低的咳嗽起來,身上奇癢無比,聽到微之美人的敲門聲,連回應也發不出聲,她伸出手抓上自己的脖頸,不知弄破了什麼,鮮血混合著膿水流下來,格外的噁心。
“君兒,你這是……”久久聽不到君遙的回答,司墨昭不由得推門而入,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君遙脖頸上還有露出胳膊上全是紅色的膿包,脖頸大約是被抓破了,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恐怖!
“我怎麼了?”君遙困惑的抬起頭,就連臉上有些地方同樣長出了膿包,她突然大咳不止,驚的司墨昭趕緊大步走到她床邊,抱住她拍拍她的背部,輕聲問道:“好些了沒?”
“我覺得渾身乏力,很冷啊!”她說著抖索了幾下,埋入微之美人的懷中,若是換了平時,司墨昭別提有多高興了,可是現在他顧不得這份喜悅,面色凝重無比:“你身上長了紅色膿包,不知道嗎?”
“嗯?我就感到渾身很癢,好想抓一下!”
君遙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抓,卻被司墨昭死死按住了,小時候他因著自己的寒毒對醫術略有涉及,君遙這模樣,不用看就能猜到是得了病,而且這病不一般!就怕是傳染病!
“你忍著,我去叫人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