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國之君,交給你沒什麼,只希望你不要辜負朕的期望啊!”
這番話,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墨北影頃刻間甚至以為父皇看透了他的想法,心中一驚,然而片刻後見他仍然是慈父的姿態,絲毫沒有其他的感覺,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是他多心了,父皇什麼都不瞭解,他能未卜先知不成?儘管他得到了遙兒和拓跋元在月城的訊息,清楚遙兒是來求醫的,他未必清楚遙兒是中了毒,再退一步說,即使他知道是中毒,也不一定知道是什麼毒。
他不該在這種關鍵時刻自亂陣腳,更容易留下破綻。
“是,父皇的期待兒臣絕不辜負!”
他堅定地答道,定定的看向身邊的帝王,充分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決心。
墨彥流滿意的點點頭,道:“北影,父皇相信你。”
坐在去行宮的車輦上,他還是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他摸了摸光滑的蓋子,不敢相信孔雀淚就在他手中,事情倒是順利多了,他只要把孔雀淚交給司墨昭就成,遙兒會有救的。
前面的玉輦上,墨彥流閉目養神,他一手敲打著桌案,另一隻手摩挲著身下的毛毯,唇邊浮現幾不可見的譏諷弧度,旋即消失不見,仿若曇花一現。
墨北影寬大的袖子中籠著檀木盒,他望著眼前的行宮,每年行宮父皇不會帶任何嬪妃來,獨自一人在宮殿中呆上數日,接著又重新走出宮殿,恢復原來的帝王威儀,繼續他的帝王生涯。
他不明白,父皇在這幾天究竟做了些什麼而且每次出來時父皇看上去極為虛弱,少時他不經意間瞥見父皇微紅的眼角,他一向認為父皇是個堅強,無法打倒的存在,因此哭泣這種軟弱的情緒根本不會出現在他身上,他忽略了,而現在想來,心裡疑竇叢生。
“北影,這幾日朕照舊在宮殿中休憩,你別來打擾朕,國事你代朕處理便是。”
走到主殿,墨彥流推開殿門,不曾回頭,卻是囑咐著他。
“是,父皇請放心,兒臣會好好處理國事的。”
“有你在,朕不需要擔心什麼,你命人看著此處,不許其他人進入!”
對於這道命令,他是非常熟悉了,以前是給侍衛統領的,如今是給他的,他謹慎地點了點頭:“兒臣謹遵父皇旨意!”
沉重的殿門一點點關上,把洋洋灑灑的雪花和呼嘯凜冽的寒風阻隔在外,墨北影依舊是站在殿廊上,直到再也瞧不見那個身影。
他撥出一口氣,趕緊回到自己的宮殿,剛坐下便發現桌子上放了張紙條,詢問何時能拿到孔雀淚。
他愣了愣,想不到他們竟是這麼快就混進行宮了?
思索片刻,他提起筆在下面寫了幾個字,晚上申時,西面廢園,碰頭。
寫完,他注意四周,隨意的將紙條放在桌上,開門朝處理國事的書房走去,相信他們會看到的。
夜晚——
西北風囂張的咆哮著,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隱隱有狂風暴雪的趨勢,三道黑影在風雪中一閃而逝,很快就沒有了蹤影。
“墨北影怎麼還沒來?”拓跋元的語氣中有幾分抱怨,他是北狄人不錯,但繼承了母親畏冷的習慣,平時都是在炭火燒的極旺的屋子裡度過的。
“申時還差會兒,他既然承諾了,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司墨昭沉聲說著,他還是瞭解對方的為人,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何況又和君兒有關。
羽墨太子打量著園子的擺設裝飾,心底升起一種熟悉感,這裡真的是廢園嗎?為什麼此地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裝飾像極了……當初太子宮的小花園?
------題外話------
某亞要在這裡說明下,因為某亞呢即將迎來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