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遙依舊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因為這個男子,那般光風霽月的風姿,那般絕世無雙的姿容,即使他有些陰暗之面,斷不會做不出如今的事情,這不是喪失了理智,是喪心病狂!
“嗯,我不清楚他受到了什麼刺激,六親不認,是不是你與他……”
白楚歌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我和他沒有任何矛盾,而是他重傷他人,看到床上的墨北影了嗎?一劍貫胸,若不是救得及時,恐怕他會是一具屍體。”
君遙和拓跋元同時讓開身體,讓白楚歌清晰地看到了床榻上面色慘白,虛弱無比,呼吸幾乎聽不到的男子,他的眼睛閉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墨北影,這是?”白楚歌愣愣的指著他,懷疑的重複道:“這也是墨昭乾的?”
“除了他,還會是誰?”冷沉的嗓音在幾人背後響起,墨彥流面色陰沉,他大步走到窗邊,眸中閃動著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擔憂的色彩。
“北影,躺在床上,至今沒有醒來,已經有一個月了。”
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他不曾關注外界的情況,哪知今早得來的訊息是花家倒戈於他的皇弟,意圖想要謀權篡位,如果不是他培養了不少心腹,就怕北朝的天下會淪落他人之手。
“墨昭,做的太過分了!”饒是白楚歌與他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交情非同一般,還是忍不住咒罵出聲。
“不一定是他過分,我認為他極有可能被人操控了!你見過他額上的黑色蓮花嗎?”
嘶啞的男聲一抹,羽墨太子瞥了墨彥流一眼,來到屋中,淡淡說道。
“黑色蓮花?”儘管白楚歌被眼前的毀容男子嚇了一跳,卻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他若有所思的問道:“我記得雪崩之後,墨昭醒來之時他額頭就憑空出現了一塊黑色蓮花印記,我以為是他不小心弄到的,後來一直沒有消退,我有過質疑,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上。”
“黑色的蓮花素來是不祥的,生長於黑暗的東西,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這種東西,從骨子裡就透著一種戾氣。”
羽墨太子不掩憂慮,這幾日他反覆思考,猛然想起了自己少時看過的一本書,秘藏於皇室書庫,被列為jin書,他當初是好奇才翻閱的,裡面的內容,著實是匪夷所思。
會不會,這黑蓮花與此有關?
“估計外面是亂成一團了,想要回去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們得想個辦法。”
白楚歌嘆了口氣,語氣中是少有的頹然,怏怏不快。
“也許有個勢力我們還能借助。”君遙想了想,卻是語出驚人。
“你說的……不會是幽冥島?”白楚歌當然也想到了,他錯愕的看向君遙。
“沒錯,就是幽冥島。玄女宮和魔域的結合必定是幽冥島的巨大威脅,三大勢力千年來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如今兩大勢力聯手,幽冥島怎麼不會有危機感?三大勢力勢均力敵,如果其中兩大勢力聯合,剩餘的那股勢力自然是不足為懼,幽冥島必須要找外援。”
“單憑我們的這點實力,無法說服幽冥島。”白楚歌再度提出他的疑慮。
“加上羽衛軍還有諸葛皇室留下來的暗衛,夠了嗎?”
呃?白楚歌眨了眨眼睛,他是不是耳朵重聽了?怎麼有羽衛軍和諸葛皇室的暗衛?
“甚至軒轅家那裡,我也可以擺平。”羽墨太子微微一笑,他是失去了儲君位子不錯,不代表他的才華也失去了,這個世間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君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男子眼中的是屬於父親的慈愛,擔心被拒絕的小心翼翼,以及渴望的感情,她突然覺得自己又在執著什麼?
她頂著風君遙的身份長大,所有人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