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得來的訊息是墨北影明日便離開東朝,他是無法參加婚禮,可還有個在旁邊虎視眈眈呢,宇文珏?又是塊什麼好料了?
他心中不住的冷笑,這隻笑面虎,他對付的就是他!各種各樣的手段都使得出,他們是一類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是他喜歡用翩翩君子的模樣裝扮自己,虛偽至極!
吳道閣——
“誒?你怎麼又來了?前兩天剛來過,這次有啥事?你十幾年裡還沒這段時間跑的勤快呢!”
陰陽怪氣的語調再度使得風夫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瞥了瞥他,道:“怎麼?不歡迎我來?還是怕你們被發現?放心吧,我出來很小心,連風世元和第一天曉都不知道!”
“哦?看來今天的事情很重要嘛!”柳管事笑了笑,那聲音聽在她耳中簡直是種折磨,就和那些公鴨子亂吼亂叫的模樣沒啥區別,嗓子就跟吊起來似的。
“少廢話,帶路吧!”風夫人沒好氣的說道。
二人走到四樓,還是原來的那個房間,推開房門,屋子中一如既往的窗戶緊緊關閉著,不見一絲光亮,厚重的黑紗遮住了牆角處的身影,男聲清晰的從那裡傳出。
“今日,又是為何而來?”被刀割過一般的沙啞嗓音透著幾分溫和。
“君遙,要成親了。”她沉默了一會兒,驀地出聲。
“嗯?要成親了?莫不是那位鼎北侯世子?嘿嘿,她倒是好福氣,那可是東朝四公子之首,又是未來的鼎北侯,前途不可限量啊!”
柳管事想起了那日的風華男子望著少女柔的彷彿要滴出水來的眸色,摸著下巴笑眯眯的說道。
“莫非柳一你見過他?”沙啞的話語中多上了幾分輕不可聞的好奇。
“那是自然!鼎北侯世子司墨昭,要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美得天怒人怨,不僅是東朝四公子之首,更是當世三大美男之一,你見到他,也會為他的傾城之貌驚豔。”
柳一瞧了瞧風夫人,道:“起碼你是他名義上的岳母啊!”
“既是如此,你為何要來這裡?”
“我的來意不是為了她的婚事,而是……”說到此處,她面上浮現躊躇之色,欲言又止,看上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是什麼?你不妨直說!不需要這般吞吞吐吐的。”
“遙兒她,很有可能提前出現了炎帝當年的性格。”
一語驚起千層浪,她的話語猶如一顆小石子落入湖中,聽起來並沒有多嚴重的口氣,卻足以使得平靜的湖面下暗潮洶湧,波濤起伏。
“你的意思是,她開始有殘暴陰狠的跡象?”柳一收起了原本戲謔的態度,語氣格外的鄭重。
他朝層層疊疊的黑色帳幔後看去,一室的黑暗遮擋住了對方的表情,他的呼吸在一瞬出現混亂,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不悲不喜的聲音透出了帳幔。
“這個隱藏的性格應該每四代才會出現一次,少之又少,怎麼會輪到她?”
“這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覺得會不會有點奇怪?”
“的確有些奇怪,鼎北侯封地有吳道閣,我會吩咐他們多多注意她,在必要的時候遏制她。”
“你不焦急?不擔憂?”風夫人忽然很不滿,他怎麼可以用如此漠然的語氣?
“我該焦急什麼?又該擔憂什麼?她早就是你們的孩子,不是嗎?”
屋內的氣氛一下子靜默下來,風夫人深深吸了口氣,嘴角扯出一抹不知是笑還是悲哀的表情:“如果她知道了,只會恨你而已!”
“恨我?見到我她才會恨我!恨我為什麼給她抹黑!”
男子笑得淒涼,黑紗帳幔被掀開,一道修長的身影自那一層層的帳幔後走出,長身玉立,風姿出眾,哪怕是個側影,亦會令人生出卓爾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