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背叛便背叛了?”
男子略帶嘲諷的說著,他曾經是東宮的內侍總管,從那場叛亂中僥倖逃得一命,他永遠不會忘了那一場沖天大火,那一場殘忍的血腥,滿溢在宮殿中,連帶著空氣中是**與死亡的沉重。
“我先走了,今日之事我瞞著世元和第一天曉來的,君遙不該揹負上這樣的包袱,接下來就倚仗你了。”
男子眨眨眼,又甩了甩帕子,嬌嗔道:“哎呀,死相!你以為人家是什麼?哪會只吃飯不幹事?”
風夫人又是一大塊雞皮疙瘩掉了下來,過了這麼多年她始終不能習慣他這副模樣,雖說他是閹了的宦官,不至於這般吧?
想歸想,她還是彎下腰向他恭敬的行了個禮,走入轎子,坐上轎子從小路離開了,男子面上露出幾許黯然惆悵,目光再次落到君遙和司墨昭身上,轉為沉鬱濃黑,然後走進吳道閣。
“她走了?”沙啞的男聲復又響起,夾雜著輕輕的咳嗽聲。
男子趕緊拿起一碗藥遞了上去,咳嗽聲總算停了下來,微微的光線透過窗簾進入屋子,牆角處是層層疊疊的黑色帳幔,帳幔後有個模糊的身影,看不清輪廓,而那沙啞的聲音顯然是他發出的。
“嗯,是的,北辰擎已然知道了風君遙的身份,她擔心北辰擎會發難。”
“這點她倒是不用擔心!北辰擎和墨彥流再如何的膽大,他們還是不敢動手的,他們必須忌憚羽衛軍和暗衛,羽衛軍曾經是號稱諸葛皇室最精英的存在,而那些暗衛是從諸葛清零時代開始一代代流傳下來的,身形鬼魅且深不可測,當年他們沒有找到他們,自然會有畏懼之心,不會太過分。”
“況且,風世元為官素來不錯,相信他在朝堂上也拉攏了一批官員,私下裡定是培養了自己的勢力,北辰擎想對付他一時半刻還得掂量掂量,不在朝堂就沒有關係了?傻子才信!”
“剛才風君遙身邊的男子看見了沒?”男子抬頭,望進那濃重的黑色之後,儘管他自己知道看不到什麼,但他執著的看著帳幔,似要看進帳幔後那人的心中。
“看見了,鼎北侯世子麼?”嘴角扯了扯,他的嗓音愈發的沙啞:“這個男人不簡單,心思深沉,為人更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能隱忍如此之久才發難的確是少見,他愛上風君遙,是好是壞,我也不知道,起碼有一點我很清楚,有他的照拂,北辰擎會更有一分忌憚,未來的鼎北侯,實則已經有鼎北侯權力的世子,若他一心保住她,倒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嫁給司墨昭,又如何?”
“嫁給他?鼎北侯世子妃?那個位子,不是誰都能坐上去的,鼎北侯封地地處北疆,與北狄和北朝的紛爭不斷,可假如是她,或許會是件很好的事情。”
“真的?你這般有自信?”
“諸葛家的人是天生的權謀者,這種能力是與生俱來的,牢牢地紮根於他們的體內,操控人心該是諸葛家的強項,亦如當年的開國帝王諸葛清零。”
“我明白了,那我先退下了,你好好休息,今日你說這麼多是難得了。”
“咳咳,這個身子,能撐多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低低的呢喃聲,緩緩流蕩在濃厚的帳幔後,幾乎輕不可聞,卻是無悲無喜,無愛無憎。
男子退出房間,輕輕關上房門,撥出一口氣,閉了閉眼後大步走下樓梯。
“許久未見司世子,今日是哪來的風,把你給吹來了?”耀眼的金衣,飄舞著的小手帕,扭扭捏捏的聲音,若不是君遙看著吳道閣三個字進來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到了帝京的品華樓了。
“喲,這位姑娘是……呵呵,司世子相好的?”
司墨昭嘴角抽了抽,這位吳道閣的柳管事說話還是這麼一如既往的……風趣!什麼叫相好的?這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