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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鼎北侯語氣中是滿滿的厭惡,即使他如今勢不如前,也決不能讓司墨昭掌控一切!

“墨昭,他……你看看他那個樣子,還能稱得上是父親?再瞅瞅你那些兄弟的嘴臉,聽到你被訓斥,個個幸災樂禍的模樣,這種家人不要也罷!”

白楚歌一離開大廳,想起剛才的情形,氣不打一處來,那刺客明明是他派出的,而且是鼎北侯身邊的近衛,他竟是矢口否認,彷彿這件事不曾發生過一般,著實氣人!

“那又如何?他們是巴不得我死呢!”薄唇露出一絲冷冷的嘲諷,面色是冰雪般的孤寒。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不會再放過他們了,哪怕我的那位好父親以性命逼迫,不如弒父殺手足,坐實這罪名!”

君遙一震,這話雖是說得狠決,可她聽出了其中的無奈悲涼,如果不是被逼到如此境地,他是斷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吧?

“到時候不要忘記加我一個!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

白楚歌張狂的大笑,褪去了平日的嬉皮笑臉,他眼底充斥的是怨忿不滿,他為司墨昭心寒,他與他們不過相處沒幾次便厭惡,而司墨昭與他們相處了二十年,豈不是更加的艱難?

“算上我,夫唱婦隨!”君遙仰頭看向面前的男子,陽光灑落在那張絕美的臉龐上,風華絕世,她還是覺得自家夫君好,其他的公子容貌不差,比起他來仍是遜色無比。

“君兒,你……”假如可以,他不希望君兒牽涉入這場陰謀算計中。

“我們去看看住的院落,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嗎?”

君遙錯開了原來的話題,撿了個不相關的問道。

“不是,我以前住的侯府裡最冷清,最偏遠的院落,後來長大了,老管家在他跟前說我好歹是鼎北侯府的世子,不能住在那樣的地方,才有了現在的院落。”

司墨昭知道她是要轉開話題,卻也由得她去,他了解她是個非常固執的人,一旦堅持自己的想法,自是不會改變的,無論他說什麼既是如此,那他就護她周全,不讓她看到這片繁華後的殺戮血腥,陰暗鬼魅。

“那我先回白府了,許久不曾回家了,得處理些事物。”

白楚歌笑了笑,告辭離去。

“白楚歌似乎有點急啊?”

“急什麼?他家就在侯府隔壁,你前面沒看到?”

“誒?你們是鄰居?我怎麼沒看到?”

身後的對話飄來,差點令他腳步錯亂,摔倒在地,他穩了穩身形,心中是怨念,難道他的存在感一直這麼低嗎?

次日一早——

“君兒,你要不要找個酒樓休息下?”司墨昭揉了揉太陽穴,頗有些為難的意味,她走了這麼久,莫非不累?後面跟隨的侍衛皆是叫苦不迭的表情,他是不累,但作為主子不好做。

“嗯?”君遙挑眉看了看,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也好,我想喝點茶,嚐嚐延州的特有的食物。”

話音未落,裂缺霹靂,雷鳴聲陣陣,天空中白光不住的閃過,撕破了整個天幕,她不禁有些愕然,明明前一刻還是那般清朗的天氣,無端端的下起了暴雨。

“君兒,快走!”司墨昭解下身上的外衫,為她遮去突如其來的暴雨,很是狼狽的攬著她朝前方的建築衝去。

雲香樓是比照帝京最出名的落日樓而建的,它是延州首屈一指的酒樓,此刻儘管不是用飯之時,因著外面猛然落下的驟雨,酒樓之中的客人仍是不少,逗留在大堂中,怨一聲老天,等待著這場雨的停下。

整座樓分為兩層,一層是大堂,二層是雅座,每個雅座用屏風隔開,保證了極好的私密性,能夠上二樓的皆是達官貴人,豪富巨賈,名士才子,不少雅座是靠窗而坐,可以瞧見延州獨有的風景,格外的受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