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人後卻議論他是憑藉後臺才有今日的成就,夠了!他不想聽到的就是這些!
“那豈不是縣令大人高興壞了?”他收回自己對於過去的緬懷,往事吹散如煙,他已然在這個時代了,那麼所要做的就是努力融入這裡,回去他是不奢想了,畢竟在他的二十一世紀,他早就是死人。
“可不是?阿三,小四都興奮了好幾天,藩王呢,是窮極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的。”
尹若飛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卻再次把張捕頭看呆了,尹仵作長得實在是俊,還有周身那種斯文優雅的氣質,難怪是整個桃林縣大姑娘們最想嫁的青年才俊,加上他是前途有為的仵作,說親的人差不多已經踏破他家門檻了。
除了這些吧,他還有一種自己難以形容的氣質,有點高高在上的感覺,與他們總有些地方是不同的,可有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張捕頭,怎麼了?”清潤的男聲傳來,拉回了張捕頭的神遊天外,他咧開嘴,笑了笑道:“尹仵作,你真是俊俏,連我這個男人都看呆了,你咋就不娶個老婆?那些個大姑娘們可是欽慕你欽慕的緊呢!”
尹若飛微微一怔,片刻後拿起桌上的一本冊子遞給張捕頭:“我暫時還沒這個打算,畢竟我父母雙亡,不好拖累人家姑娘。喏,這是驗屍的報告,你拿給大人吧!”
“原來尹仵作你早就寫好了?果然不愧為大人最信任的仵作,做事效率太高了,要是我手下的那幫子小兔崽子也能像你這麼勤快,我哪用操心啊?”
“小四、阿三他們才多大?自然不能太過要求他們,偶爾讓他們閒閒也沒錯的。”
“尹仵作你和他們差不多大吧?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張捕頭嘟囔著離開了屋子,尹若飛注視著他遠去的身影,懶懶的躺在椅子上,差不多大?他在自己的時代是二十五歲,經歷過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即使外表還年輕,他的心早已是滄桑一片。
揚唇淺笑,柔和的陽光斜斜照入窗子中,襯得屋子中的紫衣男子面如冠玉,丰神玉朗,全身彷彿鍍上一層金燦燦的光芒,偏偏那般淡雅至極,猶如一幅水墨畫般精緻,任是誰看了,都會忍不住駐足流連於那清俊優雅的男子身上。
衙門院子中的樹下倚靠著一個紅衣男子,肌膚晶瑩如玉,白皙無暇,透著致命的妖冶魅惑,如火的紅衣鑲嵌著金色的陽光,使他看起來不若凡間之人,反倒像是高高在上的妖媚神祗。
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屋中慵懶而躺的紫衣男子,目光一寸寸的逡巡過他的臉部輪廓,濃密的劍眉,明亮璀璨的眸子,高挺的鼻樑,淡粉色的唇瓣,以及那抹放鬆的淺笑,就像一個可望卻不可觸控的夢境,讓他著迷。
半晌,紅唇彎起深深的弧度,眼底的笑意玩味不休,水波微微盪漾著,隨著他眯起的眸子化為更深的一汪春水,男子竟然也可以有這樣的媚態!
“尹若飛,桃林縣新任仵作,破了不少案子,是麼?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還是傳聞畢竟是傳聞,花瓶而已?”
低低的喃喃聲從他口中逸洩而出,宛若珍藏數年的女兒紅般醇厚,無端的帶上了幾分性感,激起一片酥麻感。
紅衣飛揚,轉瞬間消失,唯有淺淺搖曳的樹枝昭示著來人的離去,並非一場迷幻的錯覺。
原本仰躺在椅子上的尹若飛不知為何,突然起身轉向窗外,他所對的方向正好是紅衣男子站著的地方,然而此刻那裡早已是人去樓空,他幾步可見的皺了皺眉,剛才他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緊盯著他,可是現在看過去,又沒人了,莫非是他的幻覺麼?
他搖了搖頭,大約真的是他的幻覺吧?重新提筆在柔軟的紙上揮毫,若是有和他一樣的現代人看到他筆端的內容,必然會大吃一驚,因為他寫的正是宋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