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黑布一揭,果然是曾可以。曾婉兒驚訝地問道:“哥哥,怎麼是你?”曾可以先去床邊扒掉外面的黑衣,整理好衣服,才走過來說道:“我擔心江寒和雌雄雙煞不會善罷甘休,剛才特意去他們那裡看了一下。正好看到江寒嘴裡念著你名字往前面找來,料想他定然不懷好意,索性讓他一次去了根,免得以後再來騷擾你,這才趕緊回來罩上黑衣蒙上臉。”
曾婉兒小聲問道:“你殺了他?”曾可以搖頭道:“沒有。他死在這裡,咱們不好跟雌雄雙煞交代。我把他打成重傷,讓他以後不能害人,命還是給他留下了。”曾婉兒問:“那萬一雌雄雙煞找到他,查出是你乾的怎麼辦?”曾可以笑道:“放心吧,他們查不出來。也不用等著他們去找,我先去跟爹說一聲,然後就給他們報信去。你趕緊回房間,假裝受到了驚嚇。”曾婉兒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沒過多久,就看到曾可以帶著兩怪老怪來了。曾梓圖也聞訊趕來。大老怪把受傷的江寒往曾婉兒門外一放,盯著曾梓圖質問道:“曾公,我這徒兒雖然想過要跟你家閨女好,你們也不至於把他打成這樣吧?”曾梓圖趕緊臉上堆笑說道:“老兄說的這是哪裡話?我也是剛剛知道。令高徒不是喝醉了在房間裡睡覺嗎?怎麼成這樣了?”
曾婉兒驚慌地開門從屋裡出來,指著癱在地上的江寒說:“爹,哥哥,剛才他……忽然闖進我房裡,要欺負我!”曾梓圖馬上反問老怪:“兩位老兄,這是怎麼回事?”兩個老怪愣了一下。二老怪蹲下去問道:“江寒,你剛才有沒有進過曾小姐的房間?”江寒臉上流著血,蜷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大老怪說:“就算是他有不對的地方,你們也不至於把他傷成這樣吧?”
曾可以假裝問曾婉兒:“妹妹,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寒兄弟的傷,是你弄的?”曾婉兒說:“我哪打得過他呀?當時他抱住我,我怕得要死。這個時候,忽然又進來一個人,我以為是他的哪一位師父。當時我也沒看清,就嚇得昏了過去。”大老怪叫道:“胡說!我們什麼時候進過你的房間?”二老怪說:“一定是那個臭小子。他在擂臺上打完了還不算,還要故意壞我徒兒性命。他在哪?把他叫出來!”曾婉兒一看他們把帳算到吳秋遇頭上,趕緊搖頭叫道:“不是他!我看到了,不是他!”大老怪問江寒:“你有沒有看清楚,傷你的人是不是那個臭小子?”江寒委曲地說:“我什麼也沒看到。就知道被他在頭上打了一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師父,我的眼壞了,什麼都看不到了。救救我呀師父!”大老怪也曾經失明多年,後來還是吳秋遇給他治好的,他當然知道眼睛壞了是什麼滋味,氣得叫道:“到底是誰幹的?誰幹的?”
曾梓圖蹲下去看了看江寒的傷勢,忽然驚愕地說道:“幽冥地火?這是北冥教的武功!聽說司馬相失蹤了,現在北冥教能使出這個的,恐怕只有路橋蔭了。”“北冥教?路橋蔭?”二老怪兩眼盯著曾梓圖,“我們跟他沒有半點瓜葛,他為什麼要打傷我的徒兒?”曾梓圖跺腳道:“這個事怨我,是我們連累的老兄的高徒。”兩個老怪驚訝地看著曾梓圖。曾婉兒也望著爹爹,看看他能編出什麼故事。曾梓圖說:“我們曾家在薊州跟北冥教抗衡多年,彼此結怨甚深。我在汾河灣劫殺過路橋蔭,可惜沒有成功。他非常恨我,一定是聽說我們在鎮江擺擂臺,循跡找到這裡,胡亂之間把令高徒當成我們曾家的人,這才下手報復。是我們連累了老兄的徒弟,我一定要親手給他報仇!”
兩個老怪相互看了一眼,顯然是信了。大老怪說:“你只要帶我們找到路橋蔭,報仇的事不用你動手。”曾梓圖說:“老兄放心,他本來就是我的敵人。如今又在我們眼皮底下無故傷害了令高徒,我定然不會放過他。北冥教的總壇掛月峰,就在薊州城西幾十裡。兩位老兄跟我回薊州,不出一個月,我定然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