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飛身上房。白鹿司看出他的意圖,急忙伸手去抓。黑衣人閃身躲過,卻也不得不重新準備彈躍。又被白鹿司糾纏了幾招,黑衣人似是惱了,這一次竟然不躲,豁出捱上白鹿司一抓,狠狠往他胸前拍了一掌。白鹿司悶呼一聲,身體向後退去,踉蹌出四五步方才站住。裘如龍一時愣在那裡,不敢上前。
黑衣人看了一眼曾梓圖,冷笑一聲,兩腳一登,便飛身而起。他的身子剛剛離地,便覺得腰帶被人抓住,又落回地面。黑衣人急忙回手一擊,那人鬆了手,輕鬆閃開。黑衣人回頭一看,見是吳秋遇,不由得愣了一下。看到吳秋遇來了,曾梓圖心裡踏實了,臉上露出笑容。裘如龍等人也如釋重負,重新圍了上來。
黑衣人跟吳秋遇過了幾招,看出他的武功肯定在自己之上,於是忽然停手叫道:“停,不打了!”吳秋遇說:“好啊。你只是太累了,若是先前沒有跟他們動手,我未必能贏你。”黑衣人苦笑著搖頭道:“吳少俠說笑了。我認輸,如今落在你手裡,隨便你怎麼處置。”吳秋遇愣了一下,藉著月光仔細一看,忽然認出來,驚叫道:“你是朱雀使!怎麼半夜到這裡來了?”
這時候,曾梓圖讓柯老三扶著他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原來是北冥教的四位巡查使之一,神出鬼沒的朱雀使朱通老弟。老夫聞名已久,可惜一直無緣相見。沒成想,今夜老弟竟能駕臨敝府,實在是蓬篳生輝呀。”朱通輕輕哼了一聲,沒說什麼。曾梓圖說:“剛才都是誤會,多有得罪。不知老弟夜來敝府所為何事啊?”朱通瞅了他一眼,愣愣說道:“日前本教青衣堂的兩名屬下,在尊夫人住處附近的竹林失蹤,我想這應該是曾公的手筆吧?”曾梓圖故作一愣,驚訝地問道:“竟然有這種事?老夫可著實不知。我家夫人是在那裡住過不假,可是自從我被秦長老請上掛月峰,家裡人怕我回不來,就都離開了薊州。那個院子早就荒廢了,老夫和家人也都很久沒有去過了。小竹林的事老夫沒聽說。不知貴教弟子去那裡有何公幹?”朱通看了看曾梓圖,一時也講不出道理。
那晚在小竹林,吳秋遇親眼看到黑衣人殺害兩名青衣堂的屬下,這個事應該不是曾梓圖所為,於是便出面解圍道:“伯父,朱雀使這次來是為了查清青衣堂屬下失蹤的事,反正此事與曾家無關,剛才的事就算是誤會。我看不如讓朱雀使回去,也好早日查清真相,解除誤會。”朱通驚訝地看了一眼吳秋遇,心中暗自感激。蒙昆等人剛才吃了虧,正想著如何收拾這個黑衣人呢,一聽吳秋遇給他求情,一個個叫囂道:“曾公,不能放他走啊!他明明就是來行刺的,現在失手被擒,才胡亂找個藉口陷害!”曾梓圖示意眾人安靜,然後笑著對朱通說道:“秋遇賢侄說得極是。北冥教的巡查使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怎會幹那行刺的下流勾當?這本來就是一個誤會,老夫心懷坦蕩,當然盼著朱雀使早日查清真相,消除誤會。大家都讓開,秋遇賢侄,你送朱老弟從大門出去。”蒙昆等人各個目瞪口呆,面面相覷。曾可以沒有說話,用心思考著爹爹的用意。朱通幾乎不敢相信,驚訝地看著曾梓圖:“你真的肯放我回去?”曾梓圖笑道:“老夫一片誠意,豈能有假?若不是夜靜更深,怕擾了鄉鄰,老夫還想好好招待老弟一番呢。現在時候不早,只能口頭說說罷了。老弟只管離去便是,有秋遇賢侄送你,他們不會亂來。”朱通輕輕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曾公這麼說,倒有幾分誠意。朱某慚愧了。告辭。”說完,又看了看裘如龍等人,轉身便走。吳秋遇當然也很高興,便陪著朱雀使往外走。
“等一下。”曾梓圖忽然開口叫道。裘如龍等人難免心中暗喜。曾可以也不禁看了爹爹一眼。朱通回身笑道:“呵呵,曾公這麼快就反悔了?”
曾梓圖擺手道:“哎,老弟不要誤會。老夫既然說了送你走,又怎麼會反悔呢?我只是有一事相求,萬望老弟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