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看她是誰?”黑衣人凝神注目地望著盧夫人,忽然呆住,身子也慢慢冷了下來。他忽然大叫一聲:“曾梓圖!你無恥!”便昏了過去,在罩網下面癱倒在地。
胡大寧吩咐眾人將黑衣人捆了,裝入麻袋,又隨便找了些土灰,把黑衣人吐在地上的血跡掩蓋了,起身等候曾梓圖的吩咐。曾梓圖仰頭大笑了一陣,痛快夠了,才著手處理後面的事情。他看了看剛才拉網繩的那四個人,微笑著說道:“今天你們功勞不小,我要好好獎賞你們。只是剛才這個事暫時不便公開,別人一時不知情由,見你們忽然受了重賞難免嫉恨,那樣反而害了你們。正好我這裡還有一個差事,說出去也是個大功勞,不怕別人不服。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再辛苦一下?”那四個人欣喜道:“全憑主人吩咐!”曾梓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其中一人,囑咐道:“這封信至關重要,一定要小心保管,路上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們連夜起程,拿著它去山西黃花嶺下,找邵家門的邵青堂門主,我讓他帶著你們去聯絡山西各路門派。其實此前他已經交往得差不多了,只是我這裡一直沒有派人過去,他難以取信於人。你們去了,就說是我的心腹親信。事成之後,我把結交山西幫派的大功勞全記在你們頭上。”那四個人一見主人把自己當成了心腹,都樂得去山西當一趟“欽差”,接過信,小心收藏好了,馬上拱手而去。曾梓圖看了看那個夫人的替身,微笑道:“你做得也很好。”說完,扭頭吩咐胡大寧:“帶上他,咱們走。”胡大寧便扛起麻袋,跟著曾梓圖和那位假夫人一起往屋中走去。——
這就是當時的情形。當然,奶孃不可能說得那麼清楚,所以曾可以和曾婉兒也只是聽了個大概。趴在床下的吳秋遇和小靈子把前後的事情聯絡起來,終於知道了黑衣人調換的真相。聽到曾梓圖說吳秋遇幫他恢復了武功,是自己幫他出主意設下圈套,小靈子心中暗罵:“這個曾老頭,都把人抓了,還不忘誣陷我們,非要把我們牽連進去。這不是明擺著讓北冥教的人恨我們嗎?”
曾可以問:“你們為何不直接離開那裡,還進屋幹什麼?”阿繡說:“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一進屋就被打暈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關在這裡了,都好幾天了。”曾可以說:“我想孃的屋子裡一定有密道,可以通到外面。這樣就可以掩人耳目。”曾婉兒點頭道:“難怪我進入院子之後,一個人也沒看到。看來是爹帶著人從密道走了。”吳秋遇和小靈子心中的疑問也同時解開。
曾婉兒忽然問道:“你們被關在這裡,那個黑衣人呢?沒跟你們在一起?”阿繡搖頭道:“我們醒了之後就沒見到他,不知道是不是關在別的什麼地方。”曾可以忽然想到了在石洞裡看到那個人,對曾婉兒說道:“我知道了,假山下面那個石洞裡,關的應該就是那個黑衣人。”吳秋遇和小靈子聽了,同時想起了丁不二在花園中發現那個地方,暗暗記在心裡。曾婉兒嘀咕道:“那個黑衣人會是什麼人呢?爹要親自設計去抓他?還關在咱們家裡。”曾可以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阿繡央求道:“小姐,公子,放我們出去吧!我們不會出去亂說的!這裡黑乎乎的,我害怕!”曾婉兒說:“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出去。”阿繡大喜:“謝謝小姐!”奶孃也慢慢站起身來。“等等。”曾可以忽然阻止,“她們這樣出去了,爹還會派人把她們抓回來,到時候只會更慘!”“這可怎麼辦啊?”阿繡喪氣地坐回床上。曾婉兒知道哥哥說的是對的,但是又想不出什麼辦法,只有望著曾可以。
“咱們得想個辦法,不能衝動。”曾可以說著,走到門口,開始想主意。他低頭想了一下,招手叫曾婉兒過去,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奶孃和阿繡都是伺候過咱孃的,讓娘出面,就說想她們了,或是娘那裡需要人伺候了。我想爹也只能打發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