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遇暗自點頭,這位大長老遇事冷靜,是個講道理的人。
路橋蔭又對吳秋遇說:“小兄弟,你是神醫的弟子,聽小靈子說,你也醫術了得。我教正好有個病人需要醫治,能否請你去幫忙看看?”吳秋遇說:“他什麼病,多久了?”路橋蔭說:“已經七八年了,雖然痊癒了不少,但仍有病根。”
吳秋遇說:“那也不是很急吧。等我先去太原找到小靈子,我們一起去可以嗎?”
路橋蔭想了一下,說:“也好。那我就等你的訊息。你們也不必再返回樓煩,可以就近向東去壽陽,在那裡也有我青衣堂的人。”
吳秋遇拱手告辭。
“等等。”路橋蔭叫了一聲。他動手把幾片天蠶罩網卷裹起來,趕上來,塞到吳秋遇手中,說:“這個你拿著,到太原找裁縫改作一件天蠶寶衣,刀槍不入。”
吳秋遇說:“這麼好的東西,我不能要,還是你們留著吧。”
路橋蔭笑道:“這東西刀槍不入,沒有你的短劍,哪個裁縫剪得了它?你就拿著吧。你不穿,送給小靈子姑娘也好啊。寶劍寶衣正是一套。”
一想到小靈子可以穿上它防身,吳秋遇不再推辭,高高興興地收了。路橋蔭又幫他重新包裹好了,搭在身上。
吳秋遇這才辭別了北冥教的人,繼續向東,奔赴太原,去找小靈子。
使用“追風架子”雖然跑得快,但畢竟還是靠兩條腿走路,時間長了仍然會累。吳秋遇每走五六十里便要停下來稍稍歇息一下。他暗自有些後悔,早知道路程這麼遠,應該騎馬來。幾百里路馬不用歇著,騎馬可能還更快。
過了古交,往東幾十裡,汾河開始向東南拐彎。
吳秋遇急著去找小靈子,只一心快速趕路,一發足便是幾十裡跑下去,中間捨不得停下。他只知道一路向東,卻沒注意自己已經離汾河越來越遠。等到他停下來歇息的時候,身上有汗,想去河邊洗把臉,才發現大河不見了。
吳秋遇心中納悶,想要找個人問問,可是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在猶豫,是該原路回去,還是繼續向前。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能辨明方向,知道自己剛才從西而來確實沒錯。他想了一會,決定先繼續往東走,等遇到人再好好問問。
又走出二三十里,看到一輛大車從前面緩緩走來,吳秋遇心中大喜,急忙迎了上去。
趕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吳秋遇上前問道:“大叔,太原城是在前面嗎?”趕車的漢子說:“你要去太原,那走錯了。這裡已經是陽曲縣的地界,再往前走就到系舟山了。”
吳秋遇暗叫不好,走錯路了。趕車的漢子說:“我們也是去太原,如果你不嫌顛簸,可以搭我的大車去。”吳秋遇正好累了,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多謝大叔。”
漢子把騾子帶住,叫吳秋遇上了車。吳秋遇這才發現,車上還有一個人,是位老婦,用被子裹著靠臥在墊子上,閉著眼睛,似是正睡著。
漢子叫吳秋遇坐好,又把騾子趕起來,大車繼續緩緩向前行進。
吳秋遇顧忌老婦在睡著,不敢多說話。那漢子卻問道:“小兄弟,你從哪來呀?”吳秋遇說:“樓煩。”那漢子看了看他:“樓煩?那可不近哪,兩百多里呢,你自己走著來的?”吳秋遇點了點頭。那漢子說:“嗨,你從西邊來,過了古交,就該順著汾河拐彎了。這麼一來,你得多走七八十里的冤枉路。”吳秋遇苦笑道:“幸虧遇到大叔,要不然,我還不一定走到哪去呢。”那漢子笑道:“你也不常出門吧?到陌生的地方,得學會問路。”吳秋遇點了點頭。
車軲轆軋到坑窪,大車顛簸了一下。一直閉著眼睛的老婦咳嗽了一聲。吳秋遇尷尬地望著趕車的漢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跟大叔說話吵醒了她。那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