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她,當然不是看中她的外貌或是學校,而是她與陸歡他們認識,想著私底下從她口裡再探點密情。
陸歡問她:“是你組織的?”
彭芳忙搖搖頭,一口否認:“怎麼可能是我。”
“那是誰?”
“我一個老鄉,叫做張曉亮。”
在彭芳答這話的時候,張曉亮早在看見陸歡的時候將自己藏了起來。
張曉亮?難道是同名同姓?
陸歡和姚子寶對這個名字是如雷貫耳,臉上都是頓然緊張了起來。
“你們怎麼認識的?”
“我和他?”彭芳挺是好奇他們為什麼會問起張曉亮,不過還是如實交代了,“我和他本來不是很熟悉。雖說中學在一個學校一個年級,但不同班,只知道他學習成績很好,高考時被保送了北航。”
北航這一屆,不也只有一個張曉亮,確定無疑了。
眼看彭芳對這個人是一無所知的,陸歡和姚子寶琢磨著怎麼說,背後說人家壞話不符合光明磊落的紳士風格。
“歡兒,拿你們的身份證過來。”有個替大家辦理手續的哥們向陸歡喊道。
陸歡就此跑了過去,接著從門口衝來一群人,如潮水擁堵在服務檯前。姚子寶趁機拉了彭芳的胳膊,走到了門外。有些事陸歡不在,他反而比較容易和她開聲。
“怎麼了?”彭芳早覺得有點異樣了,在提起張曉亮時。
“那人,不大好。”姚子寶的手握起拳頭,半掩住唇角,壓低了聲音說,“上次茶會你沒有來,所以不知道。那人與他表哥關係不錯,而他表哥後來因襲擊蔓蔓姐飯館的電腦系統,被公安機關逮捕拘留了。”
蔓蔓的飯館曾因此蒙受巨大損失的事,彭芳聽說過。但是,沒想到竟是與張曉亮有些瓜葛。她摸摸胸口,暗自感到心悸。張曉亮對這些事隻字未和她提過,是不知道她與蔓蔓的關係,還是說故意瞞著的,甚至是有意靠近她的?
姚子寶下面一句話,似乎更佐證了她對後者的猜疑:“他對歡兒有敵意。”
“為什麼?”彭芳仍是不大敢相信,問。
於兄弟陸歡相處許久,陸歡一些不知覺會得罪他人的行為舉止,姚子寶早是瞭解的透徹:“歡兒到哪裡都受歡迎,而且對不對自己脾氣的人,都拒而遠之,所以大概是妒忌吧。”
也就是說,張曉亮不是沒有對陸歡想過示好,可陸歡覺得兩人不對脾氣,做親密朋友肯定很彆扭,因此一口拒絕了。
彭芳沒想到自己眼皮底下,竟是窩藏了這樣一些秘密。她心情有些複雜地把雙手插在羽絨衣口袋裡,然後很自然地摸到了口袋裡擱著的手機。
姚子寶與她靜靜地立在木屋的屋簷下,先是眺望遠處白皚如畫的山中雪景,接著,目光會不覺地落到她戴滿深思的蘋果臉。她低著頭,落下的一縷劉海貼在紅潤的臉蛋邊,充滿了女性的嫵媚。她專注的目光,是落在手中正在敲打字型的手機螢幕上,不知是在給誰發簡訊微信還是發微博。總之,一副心事,全不在這裡。
“在和陳教官通訊嗎?”
聽到他這話,她抬起頭,烏黑的眸子裡掩蓋不住一抹被人發現的羞澀,繼而彆扭地摸著螢幕說:“也不算是。他,他不回信的。”
陳孝義一開始,就擺明了對誰都不會回信,於她,也不例外。但是,她有什麼心事,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石頭只是石頭殼的外表,裡面的心是溫熱的,她始終相信這點。
看得出,她對陳孝義的那種執著,與當初對他模模糊糊刻意的保持,完全兩樣。他摘下了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拿手巾擦著,用麻木的動作來掩飾心底某些不平靜。
“你呢?”她卻是問起他來,“你和她還有聯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