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醒了。
想到,出來時父親和她說:明珠,如果你不能把他拿住,把孩子下掉後,你和你媽回老家吧。
當場,鄧曉羽懵了,抱著她大哭,說到父親的公司週轉出現問題,現在不能缺少李家的幫助。
沒了陸家李家,再沒有富有的家境做靠山,她真是變成垃圾了。
“走吧。”他厭惡的,大聲的語氣朝她怒吼。
然,有什麼比離開這繁華的京都落魄地回老家更可怕的事情呢。
跑出去,兩隻手,緊緊扯拉住他的褲腳,跪下來,淚眼婆娑:“我求你,求你不要拋棄我,你知道嗎?我有多愛著你!”
……
在醫院裡過夜,陌生的床,渾身不舒服,尤其是四處瀰漫的消毒水味。
老公今晚陪在她身邊,弄了張護理床。
一翻過身,能看到老公的俊顏,和在家裡似乎不太一樣。
記得當初第一晚,兩個人第一次沒成,老公睡沙發,她都不敢看他,揹著身,一夜對著白色的牆壁,腦子裡胡思亂想,想的都是他在上面喘著氣,手指摸過去是溫溫熱熱的肉,像牛筋一般結實。
對偷偷在心底裡面囧的蔓蔓來說:老公結實的肌肉,就是她刀板上摸過最好的牛筋肉。
不知蔣大少聽到媳婦這心裡話,會不會偷偷同在心裡頭樂:老婆,我這麼秀色可餐,我隨時敞開胸懷,你隨時可以來撲我。
說回來那第二晚,她是人更迷糊了。因為兩人全程入戲,火燒般的熱感把她的腦袋燒成了熔漿,回想,都回想不起來。
之後,幾乎是兩人在的時候,每晚都要激情一番,每晚都讓她腦袋變熔漿,糊里糊塗睡到醒的時候,老公體力是她幾倍,早醒了,在忙著給她準備早餐。
她每天,只要老公在家,都是在早餐的陣陣香氣中迎接早晨的沐光。
偶爾愧疚,想比老公早醒,發現想比軍人早醒是不可能的事。尤其半夜醒的時候,無論她見他睡得多熟,一點小動靜,都能讓他唬得睜開像老虎的眼睛,看著她。
現在,老公早發覺她睡不著了,爬起來,搬了張凳子坐在她床邊,問:“是疼嗎?”
“不疼。”她說,眼睛睜得有點怔,“只是睡不著。”
“有心事?”想著說著,蔣大少不放心,手要去拉牆上的傳呼器。
拽住他袖管,搖頭:“別叫。我不想見到他們兩個。”
說的是兩個爺。
兩爺剛才再來過,特別交代說今晚他們都會留在這,有事直接可以叫他們。
媳婦對這些人的排斥不是一丁點的大。
“蔓蔓。”掌心撫摩著她的頭髮,指尖在她稍蹙的眉間一彈,“是怎麼了?”
“不習慣。”蔓蔓道。
不習慣這些人對她好,很不習慣。
“有人對你好不是好事嗎?”帶點想逗她笑的笑聲,浮現在他俊美飛揚的眉梢。
可她,只是要把整個臉都埋進枕頭裡一樣,低低聲說:“知道不?如果你一開始出現在我面前,說你是某某部長的兒子,我不會想和你說半句話的。”
聽到這個,蔣大少的臉肅起:“你這是歧視,歧視高幹是不是?”
“不是歧視,是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我們倆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捧起她的臉,板著做老公的面孔,“你說我們哪裡不好了?”
“現在是挺好的。”月牙兒眼眯眯,道,“但是,那是因為你和他們不像。”
蔣大少忽然覺得:如果兩爺在這裡聽到她這話,要鬱悶得吐血。
“蔓蔓,都是人,沒有什麼像不像的。”
“不是的,阿衍,或許姚上校好些,但其實我覺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