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溫世軒轉過頭,有點驚訝地看著他,因為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蠻嚴重的。
“那時候在溫奶奶出事的那晚,我不是趕回來看老人家嗎?結果,先是遇到了幾個陌生人。”
“哎?”溫世軒彷彿身臨其境,忙拉住他問,“是什麼人攔住你?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如果真是壞人,我現在都不能在這裡和你說話了。”林文才在他伸來的手臂上拍拍,眼鏡底下的眼珠笑得一絲無奈,“但是,那一次真是把我嚇到了。我當時就想,為了女兒,說什麼都不能有事。後來,我想,溫老哥如果在,為了蔓蔓,肯定和我的想法一樣。”
“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事?”溫世軒問。
說到這裡,林文才懷了忐忑,眼睛有意避開溫世軒:“那晚之後,我不是問了你你有沒有找過蔓蔓的親人嗎?所以,我懷疑,那幾個人是蔓蔓的親人。”
溫世軒低下頭,像在看地上自己的影子。
怕傷害到對方,林文才急忙將話題婉轉回來:“當然,他們沒有對我這麼說,是我自己猜的。”
“文才。”溫世軒的聲音顯得滄桑疲憊,“實際上,我今早上,和你一樣見過兩個人。”
那些人真的找上溫世軒了?
林文才憂心忡忡時,嗓音裡冒出了焦急的火星:“他們怎麼說?對你提出什麼要求了?”
“沒有。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問我,說是我女婿的長輩代我女婿問話,問我蔓蔓是不是我親生的,我如實和他們說了。”溫世軒說到最後,再補了句,“其它的,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這——”林文才不停地推扶眼鏡,想,或許溫世軒見的真是和他見的人一樣的,問,“他們有說他們是什麼人嗎?”
“說一個姓陸,一個姓姚。”
沒錯了,真是一個姓陸,一個姓姚。
林文才“哎”一聲:“這些人是想做什麼呢?如果真是蔓蔓的親人,為什麼不直接表明身份呢?害我們瞎猜。”
“他們不說,我想是有理由的。”溫世軒拿手心慢慢地摸著杯子,話聲很慢,若在沉思若在回憶。
“理由?”聽出點言外之意的林文才,追著問。
“蔓蔓很小的時候,差點出過車禍。”溫世軒長噓,“不僅如此,出過不少意外。所以我教她戴眼鏡,教她一定要注意安全,提防陌生人。”
“你是說——”接下來的話林文才哽在喉嚨裡頭不敢說,與溫世軒對著眼神兒,終是從對方眼睛裡找到了肯定的答案。
有人想殺蔓蔓?
這,太令人詫異,卻仔細想來,不是毫無道理。想那幾個陌生人在這件事上不惜找他警告他不要亂說出去,或許這裡面真有些什麼內幕都難說。
思到此,林文才握起的拳頭狠狠地錘在桌上,口裡蹦出幾聲激憤的:“這是什麼家人呢?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孩子遭遇生命危險呢?”
“所以,我想,這件事等對方開口吧。或許到了哪一天,他們認為可以了,到時候了,自然會來向我開口的。暫時,讓蔓蔓不要涉入這件事情為好。”
林文才聽著溫世軒溫溫吞吞好像老牛拉車的聲音說著這些事情,忽然覺得這位溫大哥,並不似自己想象中的懦弱,溫世軒想事情做決定,是經過長年的深思熟慮。
或許,正是因為溫世軒經受了太多的磨難,以至於性子養成了這般的謹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寧可不做,絕不萬一。
難做,做家中的老大難做,身為一個凡人卻想做到一個對兒女盡善盡美的父親更難做。
一個人把女兒撫養成人的林文才,對此深有感觸,拍著溫世軒的肩膀,長嘆:“你的辛苦是有價值的,蔓蔓很孝順你。”
“我不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