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好奇的目光掃過了大路上尾隨弟弟的甲殼蟲離開的兩爺的車,一邊嘴裡壓不住的興奮,一邊對弟弟很是懷疑的妒忌。
爺的地位是他最終想攀上去的終極夢想,然而,先是要和爺拉好關係才有這個可能。奇怪的是,後來他想了老半天,似乎那天他遇到爺時,爺的話並不是在支援他,而比較像是在支援他弟弟和弟媳。
妒忌。
嫉恨。
弟弟何其何能,策動媳婦出馬,現在不止攀上上級領導,連未來的領導層都攀附上了。
“你們不知道?近來陸家人最讓人感興趣的事,不是陸家人怎麼步步高昇,是好像陸家人近來特別地關注另一家人。”八卦訊息不少的房東,學老太太們嚼起了舌頭,一面指著從路上飛馳而過的蔣大少的甲殼蟲,一面興致勃勃地講起爺的故事來,“就是這家人。具體中間什麼曲折,各人都在猜測。然而不會有意外的是,自從上回兩爺到了這家小媳婦的畫廊為小媳婦收拾了幾個歹人後,之前大家猜想的物件都有了有跡可循,這家小媳婦是與兩爺和陸家有不淺的關係,肯定是的。”
也即是說,之前他們收到的有關蔓蔓攀附陸家的訊息,是真實的,非流言。
蔣飛和金美辰兩道眼睛穿過視窗,似乎是放出來的箭,要射穿蔣大少的甲殼蟲,雙雙射穿蔓蔓身上。
擱在窗臺上的指尖使勁兒蜷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凝在金美辰嘴角:蔓蔓,你很快要栽了的。我就不信你這次栽不了。
……
由君爺帶領的巨大陣仗,來到蔣梅的單位,當時已到了七八點晚飯點過後的時間。
醫生護士都作完了日夜交班工作,病區裡,探病家屬減少,比起白天時間的喧鬧,安靜許多。
蔣梅將車開進單位的停車場後,與興致勃勃往前衝的蔣母不同,是落到了後頭,拿出手機,遲疑著看是該按哪個號碼先通個風。
“二姐。”蔓蔓小媳婦在老公的甲殼蟲上下來,拉著小東子來找媽媽,看到蔣梅面色不佳,不由問,“二姐你有什麼煩心事嗎?”
事到如今,陸家人都出動了,蔣梅沒法和蔓蔓說讓蔓蔓主動提出回去,而如果提出讓蔓蔓在這件事上自己委屈一點滿足蔣母,那更是萬萬不可能了。
蔣梅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躊躇,不決,原地踏步,像是被什麼擋住不想上前。
蔣梅的單位,一直是讓蔣梅引以為傲的。況且是自己工作的地方,不可能希望單位出事影響她生計。
蔣梅在強烈地猶豫什麼?
月牙兒眼一眯。
蔣大少走了過來:“二姐。”一句話稱呼更是充滿了意味深長。
那時在醫院單位,他執意不讓蔣梅當場讓自己媳婦來,就是多少考慮到了蔣梅在單位的處境。但是,如今蔣母做的太過分,在他們未能想到更好的對策之前——不,猶如君爺所說的,是沒有更好的對策了。
錯,即是錯,再掩蓋,都無濟於事。
蔣梅長長的嘆一聲息,往前走。
在他們蔣家人步行到婦產科之前,兩位上校先一步到達了。
兩位爺在科室的辦公室裡小聲商議。
“你說會是誰做的?”狹長的眸子透過地上的板磚,犀利地一轉。
“這種事,不會是醫院內部的人做的。如果是的話,不會露出馬腳。”冷聲一聲見血。
其實蔓蔓是不是做藥流,抽個血化驗相關專案,一目瞭然。專業人士不會做這種蹩腳的事情。
兩雙嚴肅的眼睛稍微對上後,沉眸。
是誰始作俑者,在兩爺心裡面,已經稍有苗頭,唯只剩抓個證據。
不需蔣梅打電話給院領導通風報信,相反,清楚醫院內行事風格的兩爺,先是壓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