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爺被任何男性妒忌都是應該的,蔓蔓想,要是自己是男人,有這樣的未婚妻,不得整天拿個金絲雀的籠子鎖在家裡頭。所以,低下頭,望望,自己——胸,A。
“我喜歡A,不喜歡C。”蔣大少貼著她耳畔邀功似地咬了一句。
小爪子在他大腿上拍一下,瞪眼:又貧嘴。
但是,大胸美人,還是很讓小胸女人眼紅的。
這時,兩個爺忽然說出一段震天動地的話來:小男孩才看胸,成熟男人是看腿。
蔓蔓的腿,是全身最美的一部分,今晚都讓莫文洋吹口哨流口水。
蔓蔓一個窘,朝兩個爺左瞪眼右瞪眼:不用說安慰話,聽了都知道是假。
在見到兩個爺開口為蔓蔓說話時,白露大眼珠子一眨,瑩光閃爍,亮白的牙齒吃吃吃笑起來:“我知道是誰了,你是蔓蔓吧?”
驚覺自己的名,不知什麼時候傳到人盡皆知的規模,蔓蔓小鎖眉頭。
“怎麼,我認錯了?”白露看她這副摸樣,驚問。
這美人,真美,一顰一笑都像畫兒,蔓蔓望著她:“你很漂亮,是我見過長得最漂亮的女人,所以,我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認識你的。”
一陣默後,白露的臉忽然唰地——紅了。
兩個爺眼裡浮現出了忍不住的笑意。
“你——”白露彆扭地,用眼角看著她,“你說話都這樣直接的嗎?哪有人對第一次見面的人這麼說人家很美的。”
汗!這美人,難道沒有被人當面誇過漂亮嗎?
蔓蔓汗滴滴的。
白露柳長的眉挑起來,小嘴一笑:“是從沒有女人這樣當面誇過我。”
女人誇女人美,尤其是誇比自己美得多的美女美,若不是心胸寬廣無城府的,純心奉承,可蔓蔓簡單的言辭裡聽不出一絲虛偽。
眾人笑意吟吟的眼裡映著蔓蔓那雙醜陋的大眼鏡:其實一點都不醜。
蔓蔓倒是被眾人看得,囧了:早知道不夸人美了,不過美人美是事實。
“媽睡了嗎?”君爺問剛服侍陸夫人的未婚妻。
“睡了。歡兒在她旁邊守著,說是讓你和我先走都沒問題。”白露道,眼睛和兩個爺一樣,小心瞧著蔓蔓。
蔓蔓對老公說:“陸夫人都睡著了,我們回去吧。要來探病另找個時間。”
在蔓蔓的想法裡,老公這麼急來看陸夫人,可能是因為是上司的太太吧。
蔣大少對兩個爺拋去愛莫能助的眼神,摟著媳婦起身,準備打道回府。
幾個人見他們要走,全都站了起來。
蔓蔓的小腳邁得飛快,埋著頭,想忘掉今晚看見的這個君爺,以及甩掉在背後依然默默注視著她的冷眸。
夜,清涼如水。
立在窗前,直看到賓士駛出院門,目光一直尾隨她的身影沒入夜中,心中難安。
“我覺得她好像在躲避我們。”白露憑一種女人的直覺,說。
憂心忡忡的,指頭捏在緊蹙的眉尖,姚爺道:“陸君,我看,要想個法子,讓她先接觸家人。”
她,最無法離開的人,是溫世軒吧。
冷眸裡浮顯出溫世軒那副老實巴交的模樣,眼底是翻滾的暗濤與深深的沉思:究竟自己的記憶是怎麼回事?如果記憶是真的,溫世軒究竟是為什麼要抱走囡囡?他自己真正的女兒到哪裡去了?
恨,這個男人奪走了他的家人,又覺得,這男人有著可憐的一面。
終究,還是恨,尤其是當囡囡心裡頭只有溫世軒的時候。
冷冷的聲音道:“我和父親商量過了,近期會有動作。”
另兩人聽出他話裡的微怒,都鎖眉不敢吱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