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喜訊。
“啊。”溫鳳姊在電話對面的表情,可惜溫世軒現在看不到。
是怔了。
蔓蔓不是一直嫁不出去嗎?聽說許玉娥跟張秋燕上北京,是要把蔓蔓賣給一個暴發戶老闆,難道這事成了?
“恭喜大哥。”溫鳳姊這笑,笑得有些羨慕有些嘲諷,“我是有聽大嫂在上北京前說過,蔓蔓是要嫁給一個香港的大老闆,這樣可好,你們兩老有福了,未來不缺錢。”
“不,不是的。”溫世軒急得撓頭髮,因老婆做的醜事汗顏了老臉,“蔓蔓她嫁的是個軍人,不是什麼香港大老闆。”
哎?
溫鳳姊的表情在電話對面剎那間再次千變萬化,真可惜溫世軒沒有能看見。
“我這個女婿說起來你們都見過的,就那晚上,世榮開的那個相親會,和我女兒一塊走出去買泡麵的那位。”溫世軒仔細解說著女婿的特徵。
說到那晚上,那個漂亮帥哥蔣衍同志,從開初的受捧,到後來的直落千丈,溫鳳姊笑彎了嘴:“大哥,你真把我逗的,人家都說你最疼蔓蔓,但是,你竟然捨得蔓蔓嫁一個破落戶和大嫂一樣受罪。”
溫世軒打了個嗝,對大妹子這話突然很無語。
若蔣衍同志後來沒有爆出自己不是破落戶的身份,他照樣捨不得違背女兒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的意願。
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總比嫁給那個豬狗不如的金若文好,好吧,他溫世軒是有點兒不爭氣。
聽到大哥無話可說,溫鳳姊愈發高興,道:“你們是坐火車來的吧?坐了一夜的火車肯定累了。打車到這邊需要不少錢的。大哥,我給你們省點錢花,如果你們不介意,我門店後面有間給夥計免費住的房子,我讓那夥計這幾晚在店裡大堂打地鋪,你們搬進裡面睡,旅館不用去了。話說,大哥,你雜貨鋪是賣了給蔓蔓貼家用是不是?不然怎麼不回雜貨鋪住?”
饒是溫世軒這樣的老實人,都聽得出大妹子這是在寒酸他和蔓蔓以及蔣衍同志。
“不,我們住旅館。”溫世軒在女兒女婿把疑問的目光投過來之前,捂住手機口說。
“都是自家人,都這麼見外。”溫鳳姊心裡想著,老大哥有必要和蔓蔓以及破落戶在我面前打腫臉充胖子嗎,懶洋洋道,“行,你們非要住,我帶你們去一個划算的地方。”
不知道大妹子會把他們帶到哪裡,溫世軒有點後悔打了這通電話。
然而,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蔓蔓沒有想到父親和大姑說了什麼,讓開車的司機送他們先來到了大姑的大排檔宏記客來香。
大姑的大排檔,蔓蔓極少來,因為她知道大姑丈不喜歡他們到這裡來蹭飯吃。而且,大姑媽只有一個女兒廖舒雅,大姑和大姑丈都知道她蔓蔓黴氣重,工作不好嫁不到好人家,不喜歡她到這裡來,把黴氣傳染到女兒廖舒雅身上。
想著這些的蔓蔓,和父親一塊站在大姑媽的店門面前,一樣無語。
蔣大少向司機打個招呼要車先別走,順便把行李運到旅館,回頭,見媳婦和岳父齊齊站在大排檔面前一副困窘的樣子,英眉微聳,走過去,問媳婦:“不進去嗎?”
“爸。”蔓蔓叫父親進去,是想,無論自己有黴氣還是有福氣,都不想傳染給大姑一家。
抓扒頭的溫世軒,溫吞吞地踏進門店。
現在是下午兩三點鐘,剛好是門可羅雀的時間段。一個夥計在門前端了盆水,灑水花到門前的水泥路,減少點熱氣。看到了溫世軒那雙髒兮兮的拖鞋,應說溫世軒很少到大妹子店裡來,夥計不認識他,直接把他列為沒錢到這裡點碗麵條的顧客,說:“大叔,我們這裡吃海鮮的,沒有面條湯。”
溫世軒兩隻眼瞪得有些圓,耳聽女婿蔣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