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你,你都會不知不覺地陷入一個四周危險的環境裡,而從官的人永遠不可能預計自己和自己家人將來是否會再遭劫難。
“你哥問我們,怎麼才能救囡囡。”
在這時,君爺幼小的心靈裡已經因為這事種下了自己的未來。
他要權,他要勢,最大限度地保障陸家,然後,最低的底線,當陸家真的很不幸再發生同樣的事是,他自己能救他的家人。
而陸夫人給兒子的答案和兒子是一樣的:“只有醫生能救囡囡。”
蔓蔓微眨的月牙兒眼望向了湖面,被微風吹起一片微瀾的湖水,波光粼粼,是用一種最自然最日常的體現感動人撫慰人。
她誤解他了嗎?
看起來有,看起來沒有。
她並不是沒有被他感動,不然不會叫他一聲大哥。
她與他最大的分歧是,她說服不了他,他也說服不了她。她心裡惦記溫世軒和陸家,而他心裡惦記的是他的家人包括她。這本來並不矛盾,只要兩全其美,可他不要兩全其美!
“他恨他。”蔓蔓看向陸夫人,眸中閃爍起了求問,“媽,你也恨他嗎?”
這個他,陸夫人當然知道是誰。
即使陸家男人不說給她聽,但不意味她什麼都不知情。
“蔓蔓,我知道他對你很好,但是,我沒有辦法接受他,沒有辦法——這裡。”陸夫人直指自己的心口。
蔣衍心裡長嘆口氣:連陸夫人都沒法接受,溫世軒的這事兒簡直是走投無路了。
……
陸家人走後,留下在溫家那群客人,王鳳等幾個太太是最先離開的,要匆匆趕著四處播散小道新聞。當然,離開的君爺有警告過她們八卦要節制。
接下來走的是蔣家一群人。
蔣父和蔣梅互相攙扶離開,心中都是無限感慨:之前某些人做的事報應都來了。陸家讓他們過來看這個事,算是給他們一個警告。在陸司令心裡面,你蔣父是無能,才能讓你太太對我女兒做出這樣的事來。
蔣母已經鬱悶得胸口發痛,兩眼發黑,一路是摸著下樓,因為找不到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她是無路走了。陸家這樣一個發話,等於斷了她靠子靠孫的未來。
蔣飛灰頭喪臉,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哪怕天皇老子下來,他都翻不了身了。
因為他做的衰事全部隊都知道了,陸家有這個本事讓所有人知道。
他下樓的時候,腿腳連蔣母都比不上,狠狠地栽了一個跟頭。
在溫家客廳裡面抱著頭蜷縮成條蝦的金美辰,被劉秘書告知:她現在新買的那房子,因涉及貪官腐敗方面的問題,要被政府回收調查。至於,金父給她在單位裡安排的那個崗位,已經確認了是貪官腐敗所致,給予了撤銷。即是說,她從現在一無父母,二無房子,三無工作,四——她現在,是連掃大街的大嬸都不如了。
在這世界上,連她可以逗留的地方都沒有。
不,陸家給她指了個方向——去繼續折騰蔣飛和蔣母。
想清楚了這點,她跌跌撞撞地跑下樓去追蔣飛和蔣母,哪怕是下地獄了都得把他們拉著一塊兒。
溫家這邊,張秋燕和溫浩雪都不由摸起胸口:幸好,之前醒悟的快,沒有再和蔓蔓作對,不然,現在她們的下場,眼前有太多人給她們真實案例了。
“大嫂。”張秋燕無限“同情”許玉娥說,“你看之前我和你說的,對蔓蔓要好一點,你都不信。現在可好了,你真是怨不得了任何人。”
落井下石,你這狗養的。
許玉娥氣得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伸出手想抓張秋燕的臉。
眼看兩個妯娌要打成一片,其他人紛紛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