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之說,最低階的便有大道金丹,元神出竅,騰雲駕霧幾個境界,自己道行低微連大道金丹的境界也未修到。大袀便說道:“晚輩道行低微,還未結丹。”
老頭笑了,整個醜臉更扭曲得極為難看,老頭說道:“連結丹都沒結,還說什麼到蜀山學御劍術,你們是真什麼也不懂啊。”
大袀:“你怎麼知道我們想學御劍術的事?”
老頭冷哼道:“你以為我想聽?你們說話那麼大聲,吵的老朽覺都睡不好。”
大袀愣了一下,便想這個瘸腿老頭一定聽到了自己三人的談話,他是知道紅釵被三枝帶走的事,可是他當時並無阻攔。大袀便試探地道:“那晚我的朋友不見了,你可聽見了什麼?”
老頭一臉戲謔之意,道:“我老頭子可不管誰是被殺了,誰又土遁走了,我只告訴你沒到結丹的境界,是學不了御劍術的。”
大袀此時更知道這老者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晚是放任三枝土遁走了,大袀也不言明,只抱拳道:“多謝前輩指點,你要我怎麼跑腿去做什麼,就請說吧。”
老頭道:“好,過兩天那幫正人君子們要組織弟子去血煉谷試煉,你也去吧,替我這個廢人去取幾枚妖丹回來。”
說著老頭取出一塊青玉腰牌遞給大袀,大袀接過,只見腰牌晶瑩剔透,裡面有崇山峻嶺隱現,在腰牌背面有長劍閃爍,又刻有曉夢兩字。大袀聽那中年人曾叫這個老頭叫曉夢師叔,這腰牌上的字就是這老頭的道號無疑。
大袀拿了令牌在蜀山閒逛兩日,才知這曉夢道人的腰牌還很管用,不管走到何處,只要出示腰牌蜀山弟子就立刻放行,只是這怪老頭似乎名聲不佳,見大袀手持腰牌都敬而遠之,更無一人願與大袀多說幾句。
蜀山不愧是有名的大派,山中所見處處壯麗奇秀,亭臺樓閣無數,讓大袀大開眼界。直到第三日大袀憑腰牌更進了蜀山的藏經閣,大袀自修道以來凡事只自己摸索,進了藏書閣只略看了幾本入門書籍便覺得大有收穫,大袀不由得大為後悔該早來兩日。
幾日之後,總算大袀沒忘曉夢老道所託之事,在指定的日子在蜀山山腰的大道場報到。眼看偌大的玉石道場上已聚集了上百的年輕弟子,人人對眼前的事津津樂道,想來血煉谷試煉在蜀山年輕輩中也是件盛事。蜀山弟子大都相識,個個身背青鋒劍一襲青衫,只大袀身著布衣,顯得寒酸另類,也無人與大袀交談。
大袀側耳傾聽,只聽蜀山弟子談到這次試煉,似乎要經過刀山火海,極為艱難,最後到達終點獲取妖丹。大袀只想,那曉夢老頭放走了紅釵,又答應放過自己,是個頗講道義之人,自己既然答應為他取妖丹,不管如何艱險,盡力而為罷了。
到了臨出發之前,便是查驗身份,到查驗大袀身份時,便有人皺眉道:“這人不是咱們蜀山弟子,怎麼也混進來參與試煉。”
又有一老者搖頭道:“曉夢師叔又來胡鬧。”看神情語氣對曉夢道人頗為不滿。
直到有人請示了一位老道,那老道看了眼,神情也頗為無奈,說道:“既然是曉夢師兄的腰牌那就無妨,讓他去吧。”
眾弟子一一查驗過身份,就列隊出發。隊伍從道場離開,繞過半個山峰,進了一處山洞,再從山洞出來便到了血煉谷。血煉谷中天不見日,一片血紅,往前看只見前面一望無際高低不平,地面上岩漿奔流。
眾人站在谷口等待,不少人方才已聽說大袀不是蜀山弟子,很多人都對大袀指指點點,都個個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大袀臉色淡淡也不理睬,心中卻不屑,這些蜀山弟子有門派支援,當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佩劍個個都是青鋒寶劍,穿著輕紗綢緞。而自己這些年腥風血雨,降妖除魔,一路拼殺,才打造了一把短劍。想到這,大袀反倒露出自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