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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腦海進浮現,不論過往或現在,她的笑與淚、她的喜或憂,在在敲擊著他的心,令他難以成眠。

“為什麼要背叛我?”獨孤殘生嘎聲問。

這也不知是他第幾次這樣問著自己,卻始終想不出原因。他明白能給答案的人只有她,但心中又害怕她說出非他願聽到的真相。堂堂的一島之主竟有這種怯弱的逃避行為,令他自己都感到羞恥。

可是,他是真的怕呀!

“唉……”嘆息聲無預警地在他背後響起,獨孤殘生眸光一凝,再度回覆先前的冷。

他可不記得身後的牢房有關著任何人!

“明明心裡對她掛念得要命,卻又狠下心將人家關在這沒人住的地方,我說島主啊,您何苦如此為難自己呢?”戲謔的語氣似不將這人人畏懼的獨孤殘生放在眼裡。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獨孤殘生抿了抿嘴。不須費時猜想身後的人是誰,因為在這座島上,敢這樣對他說話的人,只有一個!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冷聲問。

“嗯……讓我想想我在這裡做什麼……”

“索——情!”獨孤殘生語帶警告。

“哎呀,島主你可說錯了,我再怎麼大膽、多情,也不敢向可人索情啊。”索情猶不怕死地說著。

“你!”獨孤殘生轉過身,狠狠地瞪視著牢房裡的他,“誰凖你這樣叫她?”

索情輕笑一聲,“當然是她本人准許的嘍。”

獨孤殘生心頭頓時燃起一把火,握緊的雙拳發出了“喀啦喀啦”聲。

“彆氣彆氣,只是個名字嘛,又不會要了你的命。”

“你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

“唔……我算算……前天吧。你後腳一踏出,我就借了這間牢房來住住了,順道打發打發時間。”

“你倒挺逍遙的……”

“嘿,不然我怎能稱為‘逍遙公子’呢?”索情笑道。

獨孤殘生忽地揚起了惡意的微笑,看得索情心頭髮毛。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沒什麼,只是要你到海上逍遙幾天。”

“哦?”索情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渡船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不會吧……你要我這二當家的去當船伕?!”

“你這二當家的既然可以悶到進牢房打發時間,那當個船伕替下屬們分擔勞務又有何不可?”

索情好半晌不吭聲,最後才聳聳肩,“算了,又不是沒劃過船,還怕你不成。”

說完,他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接著走到牢門邊,將他先前繞在門上的鎖鏈取下,瀟灑地走出牢房。

才一站定,索情卻突然伸手往獨孤殘生臉上一抓,神速地撕下了一塊皺褶紊亂、凹凸不平的假臉皮,頓時露出了獨孤殘生的真面目。

那仍是一張如八年前一般俊逸非凡的臉龐,原本受傷的右頰,早已完好如初,曾經冒出鮮紅血液的傷口,並未在他臉上留下殘酷的疤痕。這都得歸功於索情的師傅施展他妙手回春的本領。

只是不知怎麼回事,在他的右額近髮際處,卻有一塊形狀特殊的傷疤,任人如何醫治,就是無法消除。疤痕沿著發緣,形成了彎月形的記號。

一輪殘月,如同他的心。

索情揚了揚那張假臉皮,“我曾警告過,在我面前不凖貼上這塊假疤痕,不然就表示你藐視我師伯的醫術。”

獨孤殘生之所以一直貼著那塊假皮,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時時警惕自己曾受過什麼樣的傷害,一日報不了仇,就一日不恢復真正的面貌。

這點索情當然知道,但為了尊敬他的師伯,於是只要求單獨面對他昌不凖貼上假皮。只是這會兒他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