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夠了。

&ldo;昭雲，對不起，我錯了。&rdo;

她的嘴巴鬆了一下，隨後又咬緊了幾分，內心的仇恨，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消退的。

我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儘量安撫她。

&ldo;昭雲，為什麼你總要讓我做艱難的選擇，你以為我好受嗎，我願意用生命換你一生的幸福快樂，唯獨不能看著生靈塗炭，你我生在亂世，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棄天下於不顧啊。&rdo;

&ldo;如果有來生，我願守護你一輩子，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被送到南蠻，那段時間我整日以淚洗面，酗酒度日，好幾回都差點醉死。&rdo;

感覺到她的嘴巴鬆開了一點，我繼續說道：&ldo;我久久都沒從陰影中走出來，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為了能夠打敗南蠻大軍而多會你，我重新振作，但沒想到率軍的人是你，你死後，我也拔劍自刎，以為能夠與你在下面做一對沒有苦衷的夫妻。&rdo;

昭雲完全鬆開嘴巴，抬頭看著我。

她的嘴巴恢復原樣，眼中的仇怨被哀怨取代，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她，儘管膚色蒼白，但容顏卻絲毫不減。

她忽然抱著我的脖子號啕大哭起來，哭得像個小女孩。

我注意到紅裙上的紅色化作煙塵，慢慢消失在半空，不一會兒，紅裙完全蛻變成白袍。

穿著白袍的她，看起來更加美麗。

這時，金光愈發強烈起來，她的面板不斷撕裂，化作塵煙，我不願她就這樣灰飛煙滅，也覺得這種結果對她而言，實在是太不公平，於是對她說道：&ldo;快，進我的身體。&rdo;

她十分虛弱，趴在我的懷裡，而後化作一縷白煙，鑽入我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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