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願景,並不等同於現實,如今這個願景卻驟然往前邁進了一大步,遠遠將所有的人拋在了後頭。
縱然還是沒有達到道境,也足以令所有的同代子弟都自慚形穢了。
過去曾與呂陽爭鋒,隱約有些競爭之意的呂玉昊,神情怪異莫測,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站在那裡。
“玉昊兄,看來,這個呂陽,你是難以追趕上了啊,他這才花了幾年工夫,便達到了我們一生為之奮鬥的境界,恐怕,今後還會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一名對呂玉昊之事略有所知的呂家子弟,帶著一絲說不出同情還是火上澆油的語氣,安慰道。
呂玉昊面色微白,在得到這個訊息之前,其實他的心中,早已對自己的潛力和實力都比不上呂陽這件事情已有認同,也存了幾分暗地裡較勁,迎頭趕上的念想。
尤其是在得到了呂家老祖秘密賜予的仙丹之後,這一念想,更是轉變成為莫名的自信。
但修真之路畢竟坎坷,多年過去,他幾經磨礪≮奮苦修,還是堪堪達到通玄境巔峰的境界。
雖然,這個成就在同代的家中子弟面前。已經是天之驕子般的榮耀,但是他心裡明白,這對於追趕和超越呂陽而言,遠遠不夠。
直到如今。他心裡面,其實已經沒有多大的爭鋒心思了,當對手超出自己一步的時候,想要追上很正常,而當對手已經遙不可及。便只能望而興嘆。
“我這次仍然還是在閉關之中,前來看他,卻不再是為爭鋒之故,我要好好記著他風光無限的這一幕,好讓自己也有個念想,方能知恥而後勇!”
呂玉昊的神情變幻莫測,終於,徹底平靜。
“太爺爺說得沒錯。持正守心。方為修煉正道,我遲早有一天,也能成就道境,到那時候,才是同一起點,而這一時的得失。算不了什麼。”
“而且,他終究也是從我呂陽出身之人。哪怕將來自立一派,也與我雲澤呂家和千絲萬縷的聯想。本是友非敵,沒有必要因為爭鋒而搞到反目,平白的內耗。”
與一般腐朽世家,子弟爭權奪利,彼此仇視不同,呂家此時尚在欣欣向榮的階段,族內一切子弟,大都盯著外面奪取而來的財富、權柄,所有的競爭,也都是攀比誰立下的功勞大,誰的成就驚人。
呂玉昊對呂陽的成就有些吃味,但終究也還守得住本心,並沒有讓忌妒衝昏自己的頭腦。
旁邊的子弟聞言,不禁也是深感贊同,但在這同時,也有些許隱憂:“這般一來,他恐怕能得到族中外姓藩屬們的支援,我看有好些人,恐怕都是迫不及待要投獻於他的名下,捧他為族老了。”
外姓勢大,勢必影響到他們這些宗親。
呂玉昊默然一陣,道:“他現在除了資歷不足,便是直接成為族老也無可厚非了,不過他現在還有進步的潛力,更有晉升道境的前途,不像族裡的幾位大老,已經安定下來……”
天劫一關,是所有修士都不敢妄言輕易度過的大關,因此,不少圓滿修士乾脆不去度它,終生以圓滿大成為頂點。
像是呂家四世祖、六世祖、七世祖諸人,修為深厚,壽元悠長,才有足夠的資歷和威望成為世祖,呂陽此時修為是夠了,壽元也還漫長,但有可能衝擊道境,前途甚至生死都難以預料。
所以,他這般的俊彥,可以居於高位,可以給予榮耀,但卻暫時還不宜掌控全域性。
呂玉昊最後下了定論。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來了來了。”
呂陽和時墨向著這邊而來。
一大群呂家的中下乘子弟,外姓,當即湧了上去,行禮參見,禮樂逢迎。
呂玉昊等一眾實力高強的虛境子弟,遠遠地看著,直到那些人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