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衝破了門框而入,他轉身之際那撕裂的痛苦差點破口而出。
淺瑟瑟急忙跟著他一起出了門,但是他卻自顧翻身上馬絕塵而去,她焦急的隨便找了匹馬一跳而上便策馬跟上。
她很擔心,沒來由的想陪著他。
“啊……”幽深的樹林中一陣陣的傳來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其中還伴隨著赤手空拳揍打樹幹的聲音。
狼狽的從馬背上跳下,淺瑟瑟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鳳邪制止住了他瘋狂的舉動,“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但是拜託你,不要傷害自己。”
身子被淺瑟瑟抱住,鳳邪發狂的舉動被牽制住了,他紅了雙眼,雙手不住的在流血,那自喉間滾落出來的吼聲像暴怒又像哭泣。
“放開我,你該死的放開。”恢復了一點理智,鳳邪冷不丁的將她推的老遠,緊緊的抱著樹幹,他始終不肯講臉面對的淺瑟瑟,“你走,你走啊。”
“我不走。”她站穩步子,倔強的面對著他,“你的男人尊嚴真的就那麼重要嗎?你在我面前哭很丟人嗎?每個人都有最脆弱的時候,如果沒有喜怒哀樂那還算人生嗎?你是人,不是神,為什麼你不肯面對呢?”
“你不懂。”鳳邪無力的靠在樹幹上,身子緩緩的滑落,“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你,那你呢,你懂自己的父親被我最好朋友的母親搶走的痛苦嗎?你有被背叛過嗎?你懦弱的只看得見自己的痛苦,你膽小的連後悔都不敢。”回憶那她從來不敢回想的往事,她連呼吸都是怒火中燒的,“如果難過,就哭出來,好不好。”她走到鳳邪的跟前,輕輕的將他的腦袋按進胸口,雙臂溫暖的將他抱在懷中。
許久,鳳邪的手才搭上她的肩頭,緊緊的,彷彿要將她按進身體裡,“對不起。”他在她耳邊低喃,那溼潤旖旎悲哀,“娘子。”
淺瑟瑟破涕而笑,“是,小姐相公。”
彆扭了好一會,還是淺瑟瑟將他的腦袋給抬了起來,瞅著那禍害人間的雙眸,她沒好氣的掐了一把他的俊顏,“男人不出軌,開水不燙嘴,我看我以後有的忙了。”
“娘子,你可冤枉我了,我保證會向我爹對我娘一樣對你好。”鳳邪長長舒了一口氣,將淺瑟瑟帶到馬上緩緩的往回走去。
“這還差不多。”某女喜滋滋的回道,忽然覺得不對頭,“不對呀,我記得老爺總是跟夫人鬥嘴,你說你,你什麼意思呀?”她轉身使勁戳著鳳邪的胸膛。
“額,呵呵,打是情罵是愛,你說是不是,小娘子。”鳳邪將她作怪的柔胰握緊手心,那龜裂的傷口似乎被填上了蜂蜜。
“是喔。”話未說完她便啪的一下揍了鳳邪的腦袋一下,跟著咯咯笑的好不開懷,“瞧我多愛你。”
摸著被打痛的腦袋,鳳邪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啊,娘子一定是很愛我的,那洞房花燭夜,我可要好好表現了。”
蝦米蝦米?淺瑟瑟的臉立刻漲紅成的豬肝,她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完蛋了。
還未等她害羞完畢,他們便到了祠堂,子棄迎上來的臉色跟糞坑裡的石頭一樣臭,就連蓋漸兮也臉色凝重的將淺瑟瑟護到身後,沒來由的,像是保護。
誒?發生什麼事情了。
收斂起舒緩的心情,鳳邪舉步走到最前面,冰冷的眼眸濾過底下埋頭顫抖的家奴們,他一抬眼便看見擺在一邊的瓷碗。
伸手拿起那碗,他嗅了嗅頓時臉色大變,“這是什麼?”他詢問的看著子棄。
“這是老爺在遇害之前用過的瓷碗,子棄已經調查到,到…”子棄忽然結巴了,怎麼也說不出下面的話。
“說。”他眉毛都翹了起來。
“我調查到,淺姑娘在那之前送過一碗魚湯給老爺,而老爺就是中的那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