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鼻子，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痕，搖搖頭，“我不敢說，祖母你問二哥吧，他當時在場。”

老夫人看向上官傑，“傑哥，你素來敦厚賢孝，有什麼話照實說。”

上官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姨娘今日一大早就來找他，叫他別把昨天的事情說出去，她會想辦法處理外面的事，可這會兒紙包不住火了，自己不說三妹也會說的。

猶豫了一陣，他才把昨夜青蓮最後被李玦所救的經過說了一遍。

上官熙亦是大驚，“父親息怒，二弟，這等大事你怎不早些告訴父親？”

“事關二妹清譽，兒子猶豫了，想著回頭私下再跟爹說此事。”

上官鴻臉色黑到了極點，對青蓮欺瞞此事更是氣憤，還有些失望。他沒想到事情會是如此，青蓮和李玦……還被好那麼多貴人看見，她難道還想能瞞得後和潘家結親？

“糊塗東西，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早說，難道等到傳得上京城人盡皆知，讓別人來告訴我？讓潘家的人怪罪我？我的老臉往哪裡擱？到那時你妹妹還有什麼清譽，她還怎麼嫁人？還有你這個做大哥的，昨夜回府時候怎麼不把事情搞清楚？”

“兒子疏忽，請父親責罰。”上官熙無奈接下父親的怒火，這事人家王陶怎麼可能跟自己點明，二弟一直閉口不言，兩位妹妹受了驚嚇，他去哪裡知曉啊？

“好了，你如今罵他們於事無補。雖說咱們家都不是迂腐之人，但這次不比上回孟家救人之事……咱們家蓮丫頭雖說不是嫡出，但你疼她，吃穿住行都可跟青絮青薇差不多。若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我是不願意她嫁入齊王府。可事情已經發生，還有兩位王爺和幾位貴人看見，這事就耽誤不得了。你還是儘快親自跑一趟齊王府面見齊王潘家那邊也早做打算吧。”

上官鴻點點頭，“母親累了，早些歇著吧，兒子這便去了。”

上官熙和上官傑也起身行禮，“孫兒告退。”

父子三人離開後，老夫人上下打量著青絮，目光微沉，直截了當地問道：“青絮，今日那杯茶的事是不是你故意為之？”

青絮對上老夫人的眼睛，那裡面隱著一絲心痛和惋惜，她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低頭輕聲道：“二姐她不撲向我，那茶也不會潑到她身上。”她要說出李玦的事，順便防著青蓮臨時起意打岔，這才借用那茶鬧出點小亂子。

老夫人蹙眉問道：“到底出了何事？”

青絮也沒想隱瞞老夫人，抬頭將昨夜事情隱去了祁珍和王陶一截，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舉手發誓說：“我不知道來之前二姐和二哥是如何向祖母、父親解釋的，但我可以向祖母發誓，我現在說的一字一句絕沒有半點隱瞞和不實之處，若是我欺瞞祖母，就讓我天打雷劈。”

老夫人沉默了，青絮是她帶大的，她自然相信青絮的為人。她活了這把年紀，在內宅見過這樣為了一己私慾陷害親生兄弟、親生姐妹的事情還少嗎？青絮即使沒有點明，她也明白青蓮是在算計青絮和祁珍。這些事情她可以理解成青蓮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人才設計惹惱祁珍，但她在冰面上慌不擇路想要自救搶奪繩索是人之常情，但是陷親生姐妹與不顧，卻委實可恨。

老夫人原本對青蓮遇上李玦這個浪蕩公子的惋惜之情全部化為烏有，有的只是心痛和氣憤。可那畢竟是自家的血脈，她打定主意，今日上官鴻回來，一定要好好與他商量一下青蓮的事。若不敲打敲打，這樣的性子到了以後不管到了誰家府裡，做出什麼害人害己的事，說不定會遺禍家族老夫人將青絮招到自己身邊，“哎，你二姐做得是過分了，但你該早些告訴祖母，不該擅自做主，還把那熱水潑到了她的身上。你們畢竟是姐妹啊……”

“孫女知道錯了，一時情急傷了二姐。改日我就去成國公府跟鬱大哥求些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