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溪揮著刀激動地反駁,“不是的!你知道什麼!若不是他對我無情,我怎麼可能……”
鋒利的刀尖劃破了宴渺的左臉,宴渺連憐憫都不想浪費在於錦溪身上,一針見血地說道:“在他心裡還沒有你的時候,是你設計讓他娶你,你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愛你,事到如今卻責怪他不愛你,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麼?你想要莫太太的位置,得到之後又想要莫浩臨的愛,你貪心了。你做的一切不是因為愛他,是因為你自私。你若愛他,怎麼捨得傷他。”
於錦溪惡狠狠地瞪她,“那你呢?他這麼愛你,你又怎麼捨得傷他?說到底傷他最深的人是你宴渺!”
宴渺苦笑,“是啊,一直以來都是我傷他最深,如果彼此沒有遇見,也許他過的比誰都好。”
“你總喜歡說廢話。”於錦溪嘲諷地將刀尖抵著宴渺的臉頰,“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有什麼如果。不過,只要你消失,讓一切回到原來的軌道,那就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了。”
“你若能替我好好照顧浩臨,我會自動消失的。”宴渺半垂眸,“我和他僅約定了七天,今天一過我就會離開,有這七天的回憶就夠了。”
於錦溪眯起眼,“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離開他?你不是已經知道他沒有和我結婚麼?”
“是,我知道。我知道他愛我,我知道無論做過什麼,他都不會介意。但是我介意,浩臨他不知道,其實我早就不乾淨了,我一直在騙他,在這七天裡我還是騙了他,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宴渺的臉色慘白,這個埋葬在她心裡多年的秘密,誰都不知道的秘密,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對別人說起。
於錦溪好奇了,“你到底做了什麼?”
“莫浩臨只知道我被他父親□過,他不知道的是在高三那年,我把自己給賣了,賣給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直到莫振霆□我的那一天,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他。”
那是宴渺最不堪的回憶。那年她正準備高考,奶奶卻在此時病了,醫藥費和學費都不是她能承受的來的。她不想的,可是沒辦法……貧窮讓她只能靠出賣自己換取金錢。
那次過後,她更加發奮努力,不願靠任何人。她本來打算和奶奶兩個人生活一輩子,但莫浩臨的出現太過始料未及了,她根本無法抑制自己對他的感情。
“哈哈哈哈哈哈……莫浩臨這麼疼惜你,沒想到你不過是個賤人。”於錦溪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他,你說他要有多傷心啊?”
宴渺沉默。她既然說出來,就表明不打算隱瞞下去。她沒有勇氣親自和莫浩臨說出事實,由於錦溪說反倒更好。
於錦溪手腕一用力,宴渺的臉上被滑出了一條很長的口子,鮮血幾乎流滿了她半張臉。
“你以為你說了我就會放過你?你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怎麼都不可能放心。”於錦溪又把刀抵著宴渺的右臉,“我真是看不慣你這張臉,那麼高傲那麼自我,看著就生氣。毀了它,好不好?”
說著於錦溪手中的刀劃了過去。
宴渺忍住疼痛,勉強開口:“你真的殺了我你怎麼向所有人交代?”
“我還怎麼交代?我就是給了太多人交代才把自己逼上絕路的。”於錦溪又在宴渺臉上劃了一刀,看到鮮紅的血液她眼裡透著興奮,“你死了,我就高興。”
大量失血讓宴渺的意識模糊了起來,她想於錦溪是瘋了,自己或許真的是在劫難逃。她感到身子漸漸冰涼,而於錦溪還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