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泥之別,她本以為彼此的交往不會順利。可莫浩臨什麼都遷就她,吃的用的從來都是她說好就好,半點不樂意的意思都沒有。
倒是她有一次拗著性子帶他去還算不錯的餐館吃飯,莫浩臨一扭頭拉著她直奔平時三塊錢一碗麵的路邊攤,隔著一團團熱氣他看著她無比認真的說:“白緲,從和你戀愛開始,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賺來的。我掙得不多,跟你來小攤吃飯心裡是踏實的。我要你知道我沒有在遷就你,而是靠自己的能力真心實意和你過日子,家裡的錢不比我和你辛苦打拼出來的有成就感。小時候錦衣玉食不見得多高興,現在和你在一起青菜白粥都是甜的。你要是看不起我,我們現在就回頭去吃更好的。”
他非常瞭解她,輕易看透她的想法,並在最適當的時機給她最能打動心的甜言蜜語。她低頭吃著面,吸了吸鼻子啐他,“青菜白粥做成甜的還能吃麼?”
他咧嘴露出一排白牙,“能,只要是媳婦做的就能吃。”
當天晚上,她帶他回家,做了幾個普通的家常菜,那也是奶奶第一次見到莫浩臨。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的更新……我今晚好好改改
接下去的內容希望大家別打我才好……
☆、意外
宴渺從回憶中回神,莫浩臨的目光正凜冽地扣住她;他話鋒一轉;“你並不喜歡鑽石之類的東西,為什麼突然問我要?”
當年在宴渺提分手之前;她突然一反常態地問他要鑽石戒指。他知道宴渺根本不喜歡這些;就連他想在夜市買個賞玩的戒指給她,她都不要。
宴渺沒想到莫浩臨會問這個;一時間不知所措,逃避似地答非所問,“小莫說他想吃紅燒魚,你也想吃的話我就多做點。”
她一點都不願提起當年的事;果然有什麼問題麼?莫浩臨不動聲色地繼續抽菸。
那晚宴渺說自己沒有子宮,他第二天就去找了露娜。
露娜說當時她就在宴渺的身邊,宴渺是聽到新聞說一艘遊輪被劫後突然摔倒的,這才導致早產,最後在萬般無奈下摘除了子宮。露娜留意到顯示的遊客名單中赫然寫著“莫浩臨”。
莫浩臨想起父親替他安排了一次出遊,他當時並沒去,名單應該是弄錯了。
露娜對他說:“你欠她的遠比她欠你的多,你不是很有本事麼?去將事情都查清楚了,再來對她橫加指責,否則你遲早會後悔的。”
宴渺觀察著莫浩臨的表情,突然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小莫你是他的父親?”
莫浩臨重新點了根菸,“你讓他如何接受錢杭宇以外的父親,你又如何向他解釋他的父親另有其人?”
實話實說,這個回答在宴渺的腦中閃過,可很快就被否決了。
莫浩臨不用看宴渺就知道她的反應,重重吸了口煙,生硬得像在法庭陳訴,“孩子還小,有些事情連你自己都未必能解釋清楚,又怎麼讓他完全明白,現在告訴他我是他父親只會讓他和你更混亂罷了。”
他說的都對,宴渺嘴裡泛著苦澀,啞聲問:“難道你不想?”不想讓小莫喊一聲爸爸麼?
“想了七年。”莫浩臨的眼被煙霧遮擋,黑眸像是籠了層紗,“從他還未出生起就已經在想象他喊我爸爸的樣子了。”
宴渺低頭沉默,雙手緊緊抓著衣襬。
莫浩臨語調冰冷,“你以為我恨的只是你的欺騙麼?”
“你恨我奪走了你和小莫相處的七年。”宴渺說的很慢,彷彿沒一個吐字都很困難。對他最大的虧欠就是小莫,她知道擺在他床頭的骨灰盒到現在還沒拿走。
莫浩臨掐滅煙,嗤笑聲中帶著某種絕望,“你怎麼會明白呢?”
“我……”宴渺猛地抬頭,撞進莫浩臨眼眸的瞬間心重重跳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