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溪……”宴渺被於錦溪打懵,捂著臉整個人都愣住了。
於錦溪滿眼仇恨地瞪著宴渺,“我就知道你在浩臨身邊會害了他!白緲,你真是個禍害!”
“我……”宴渺無法替自己辯解,莫浩臨此刻還在手術室裡生死未卜。
林麗顯然是衝著她來的,如果不是為了救她,莫浩臨又怎麼會被林麗刺傷?宴渺閉上眼,於錦溪說的不錯,她是禍害。
於錦溪字字句句都是對她的控訴,“你害了他一次還不夠!現在又回來害他一次!白緲,你怎麼能如此狠毒?!”
宴渺驚慌地搖頭否認,“我沒有。”
於錦溪伸手又是一巴掌,“你不是沒有!你是不知道!你不知道他為你喝到酒精中毒!不知道他曾經差點死在醫院裡!”
臉上火辣辣的疼抵不過心裡的震驚,於錦溪都說了什麼?宴渺神情滿是不可置信。
於錦溪冷笑,都到這份上了她也沒什麼好瞞的了,“七年前你離開後,浩臨他滿世界找你,在你家守了整整一個月!他一個從不喝酒的人,一晚上喝了三瓶白酒!在醫院醒來後,他焦急地抓著我的手問我你的名字,他說他不記得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傷他多深?”
宴渺的呼吸都停滯了,胸口疼得她臉色慘白。
“你見過他哭麼?我見過!就在我面前!當我說起‘白緲’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瘋了一樣抱著我大哭!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為你哭成那樣!你真該死!”恨意透過於錦溪暗灰的眼眸毫不留情地刺入宴渺心中。
綿延了七年直到今天,沒人知道她有多很白緲!同樣家境貧寒,同樣成績優異,憑什麼白緲為人孤僻被人說是有個性,而她在別人眼裡卻如同過街老鼠一般?
這麼多人裡只有莫浩臨是不同的,他看她時的目光不帶絲毫輕蔑,總是無比善意。她以白緲好朋友的身份一路看著他們戀愛,一直到白緲離開。
“為什麼要走?我不相信你捨得下我!”
莫浩臨抱著她說的話她記得清清楚楚,既然他不相信白緲舍不下他,她就幫他相信!就好比現在,既然白緲纏著他不肯離開,那她就幫她離開!
在電話裡頭聽到白緲說浩臨在救護車上,她就立刻打電話去詢問,在得知林麗刺傷了一名男性被警察抓走後,她馬上就清楚發生了什麼。林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枉費她一番心血!
那日在餐廳聽到白緲提起她婆婆,她立即派人去查了一下,果然瞭解到白緲的婆婆林麗恨毒了她,她主動聯絡林麗,告訴林麗會幫她報復白緲。
她故意讓林麗去醫院看見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溫馨場景,以便好好刺激她。後來她們見面在快餐店,她當時就覺得林麗的精神狀態不穩定,可她知道這個女人會幫自己大忙。隨後在機場接到林麗的電話,竟然懷疑她無法將白緲帶到停車場,這個女人真蠢,怎麼會質疑她的用心呢?她是最希望白緲去死的人了。好不容易設計好一切,讓林麗有機會向白緲動手,可那個瘋女人竟然誤傷了浩臨!倒是讓白緲好好的站在這裡!太沒用了!如果浩臨有什麼事,林麗死一萬次都不夠還的!
於錦溪憤怒地瞪著宴渺,“滾!從此以後不準靠近莫浩臨半步!”
宴渺挪開眼,咬了咬唇說:“我是不會離開的,我答應過他在他身邊七年。”她答應過莫浩臨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離開,如果自己現在就離開他,他醒過來之後一定會不高興。
於錦溪怒極反笑,“你以什麼身份留在這裡?他曾經愛過的女人?還是害他躺在手術室的罪魁禍首?”她絕對不允許白緲在出現在浩臨身邊!很多事情她可以幫浩臨處理,讓他不在為難。
“錦溪,我以為就算回不到從前那般親密,我們起碼還是朋友。”宴渺悲傷地望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