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中,戴老闆可是四象黨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她所知怕是比顧珺等人還多。
戴老闆祖上是大地主,不過不管是他的父親還是他自己,都是嫖賭成性之人。
雖然人品不過關,但戴春風著實有運道,少年時便當了兵,常常混跡於幫派之間,後來輾轉流入滬城,先後認識了幾位幫派大佬。
戴春風與幾位幫派大佬義結金蘭,水漲船高下又認識了不少大人物。
這其中,就包括如今明面上的四象黨老大蔣校長,不過當時的蔣校長還未發跡。
後來,蔣校長成為了黃埔軍校的校長,提拔戴春風當了自己的“勤務兵”,後者感激蔣校長的知遇之恩,一改往日的頑劣,開始收集情報,成為蔣校長的耳目。
時日漸久,他的忠心得到認可,在蔣校長的資助下,構建了自己的特務組織。
戴春風對蔣校長忠心耿耿,行事極心狠手辣,前些年,他曾在滬城幫助蔣校長殘害聯黨同志,屆時的滬城聯黨中央所在地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所以,戴春風與聯黨之間,有著洗刷不淨的仇怨。
見幾人都變了臉色,顧珺輕嘆一聲,顯然對自己老闆的名聲也有所耳聞。
他道:“我可以確定,此事的幕後主使肯定不是戴老闆,依他的性情,別說一個小小的宋禹歸,即便是顧源副局,想要除掉也不過是揮手間的事,哪裡需要拐彎抹角?”
雲楚又點了點頭,也覺得這話在理。
戴春風在軍統的地位可不是幾個副局長能比的,他乃是蔣校長最信任的心腹,手握重權,開口便是生殺予奪,真要是他叛國,那性質又完全不同了。
當然,也不是說他對國家就有多深的感情,他的意願是完全為蔣校長而生的。
據說,他為了報蔣校長的知遇之恩,取字“笠”,其含義是成為蔣校長的斗笠,為“領袖”遮風擋雨之意,足可見這其中的忠誠了。
雲楚又看冷烽眉頭緊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搖了搖頭,說道:“冷隊長,現在多想無益,我們還是儘快回顧組長的落腳點,也好第一時間得到宋禹歸的訊息。”
冷烽抬頭看了雲楚又一眼,又看了看顧珺:“雲同志就這麼信任這個軍統?”
聞言,顧珺一張臉拉了下來,冷冷盯著冷烽,神情鋒利至極。
雲楚看著兩個烏眼雞似的人,有些頭疼,她也知道聯黨和四象黨之間的仇怨是不可調和的,也沒想逼冷烽認可顧珺,將他當成朋友,可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索性直白道:“要不冷隊長還是帶人先回去吧,我和他去。”
大夥本來就是半道組隊的,就算做不到完全信任,可這麼懷疑來懷疑去反倒壞事。
“不行!”冷烽皺眉,沉著臉看向雲楚又。
他實在有些搞不清楚她的脾性,她的立場以及她的思想,他們兩人不是朋友嗎?難道還沒有一個剛認識的軍統值得信任?
他沉默片刻,與梁滿倉和金大錘道:“你們回去,把雲同志的話轉告給她母親。另外……”頓了頓,他才道:“龍都的事,也不必瞞著李叔他們。”
金大錘心中咯噔一聲,一張圓臉瞬間白了:“你真要跟著去?”
梁滿倉也焦急不已,忙道:“這怎麼行?!隊長!萬一他們是騙子,有埋伏呢?”
說完,又覺得這話影射性質太強,又看向雲楚又,小心解釋道:“雲同志,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他,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得多想想,真要落了圈套再想自救可就難了!”
顧珺青筋直冒,強壓住被潑汙水的怒火,冷笑道:“我顧珺行得端坐得直,對付你們幾個,還不需要專程設圈套,你們未免也太過高看自己了。”
“你!”梁滿倉狠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