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時,玄關處傳來動靜,一身奉津軍裝的霍湛從外走來,他身量本就高,穿了正裝後更顯氣場十足,氣勢凌厲,讓人有種不敢逼視的鋒銳之感。
向卉嘉怔怔看著霍湛,心裡原本下定的決心瞬間動搖。
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只要一出現,讓其眼中就再也看不見旁人。
當然,向卉嘉看不見,不代表向隅也看不見。
他目光掃過身披獸毛大氅的雲楚又,緩緩落在了霍湛與之緊握的手上,心裡一頓,傳言果真不虛,霍湛竟也有為美人折腰的一天,這女人當真是他的未婚妻?
霍湛牽著雲楚又的手大步行來,似笑非笑道:“向先生今兒怎麼有空過來?”
他聲音清冽悅耳,瞬間令向卉嘉回過神來,這時,她也終於看到了如同一個掛件般被霍湛隨身“攜帶”的雲楚又,目光落在兩人的手上,心理防線被擊破了。
她從沒見過霍湛這麼遷就的對待一個女人,兩人間的氣場和在糧鋪時又有些不同。
“這個,霍少帥,想必你也聽說了東瀛大軍即將在今天傍晚抵達許都的訊息,唉,向家在許都經營多年,實在不能放棄,勢要與許都共存亡!”
“霍少帥,你擅長打仗,看有沒有能用得上我向家的地方,糧草?軍餉?我們向家義不容辭!還請霍少帥多多照顧則個,讓我向家在這一場風波中,安然無虞。”
說起這番話時,向隅姿態十分謙卑,雙手抱拳作揖,苦笑不迭。
向卉嘉一直維持的高傲在這一瞬間崩盤,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的狼狽。
來時她也猜想到父親是想給向家謀求另一條生路,可卻沒想到他態度竟如此卑微,完全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擁躉的位置,而不是合作者,為什麼?
向隅態度直白,並未採取一貫的委婉,看樣子真是走投無路了。
霍湛拉著雲楚又坐下,手依然緊緊裹著她的手指,並未放開,彷彿向隅卑微求援的場面不過是一樁小事,沒必要上心一般。
雲楚又不動聲色看了霍湛一眼,他倒是猜對了,向隅是來投誠的。
不過,這樣蔑視的態度完全是把向家父女的面子裡子給踩在了地上,他還真是半點不怕得罪人,向家再無用,也是許都的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