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雲楚又相識,一路上經歷不少,每次都能有驚無險完成行動,進而撤退。
她是個能人,他也相信她能解決許都危情,保聯黨同志平安。
雲楚又略一皺眉,沉吟道:“有時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不敢與你承諾太多,但我答應你,會竭盡全力抓出奸細,也會和許都游擊隊的同志們聯絡,讓他們謹慎行事。”
冷烽如釋重負,頷首道:“好!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雲楚又嘴角一抽,沒好氣道:“你未免對我太放心了。”
聞言,冷烽笑了笑,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很多事不是說出來就能辦到的,但許是因為這一路上雲楚又做了太多,所以他對她有種莫名的肯定與信任,他相信許多事旁人或許做不到,但她可以。
雲楚又沉默片刻,問道:“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冷烽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道:“現在。”
冷烽和李青雲走的很匆忙,提著電臺,很快就匯入了流民隊伍中,消失不見。
江城和許都完全是兩個方向,他們這一路短則五天,長則七八天。
烽火小隊都待在帳篷裡,沒去送,雲楚又即便沒過去看,也知道眾人情緒不佳。
顧珺領著大鳥和一些四象軍出去巡查,至今未歸,應該是沒什麼發現。
想到今天傍晚就要啟程,前往許都,雲楚又就親自去看望了一眾重病的四象軍,在接連服用藥物後,所有人的精神頭都所有好轉,一些體質好的甚至已經下地行走了。
千餘人,缺乏行動能力的僅剩一百多,這樣一來也算是解決了一大麻煩。
當然,這些久病初愈的四象軍也不能長途跋涉,這一路走走停停,估摸著要耗費不少時間,雲楚又沉思許久,直到顧珺裹挾著一身冷氣走進軍醫帳篷。
雲楚又怔了一下:“回來了?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顧珺皺眉,有些驚訝地看向她:“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叫你兩聲都沒應。”
雲楚又擰眉,抿唇道:“許都的事不能耽擱,越早為人所知越好,但這些四象軍大病初癒,不能高強度趕路,所以我準備帶梁滿倉他們提前走。”
顧珺腳步微頓,目光掠過雲楚又,嗯了一聲:“是不能耽擱,那這些四象軍?”
雲楚又抬眸看向顧珺,說道:“二望他們的意願是不再回四象黨,所以他們不能跟著你走了,就讓霍七帶著他們吧,你是不是也該回滬城了?”
顧珺沉默片刻,頷首:“是該走了。”
原本他就是被黃凌川給攔下來的,按理說早該離開,回去覆命的。
雲楚又道:“那今天傍晚就一起出發吧,我去找霍七。”
她起身離開,準備去找霍七商議一下四象軍的事,顧珺垂下眼瞼,忽然道:“你一路相助,折了尚風堂一支行動隊的事我沒辦法瞞著,會如實上報。”
雲楚又紅唇輕抿,側眸看了顧珺一眼,沒說什麼,徑直離開。
這個事即便是顧珺不說,宋禹歸也會提,不過,這樣就算是把她暴露在了軍統的視線中,興許會成為被重點關注的物件,麻煩亦會接踵而至。
顧珺就是顧珺,不會為一點私人感情就生出惻隱之心,這樣挺好。
聽到帳篷簾子掀起,又垂下的聲音,顧珺垂在身側的拳緊緊握著。
他自嘲的冷笑一聲,現在這個樣子,倒有些像是想博取關注的可憐蟲了。
雲楚又過去找霍七時,他正在空地上練刀,行雲流水的動作,凌厲的刀風,都讓四周駐守的四象軍頻頻發出驚歎,一個個小聲嘀咕霍家軍如何如何厲害,崇拜之心更甚。
雲楚又過去時,四象軍們才紛紛散開,霍七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