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雲楚又便要往裡走,卻忽然被哨兵攔下,其一臉為難地道:“這……閆副官,大帥只說讓您進去,沒說讓……您還是莫要為難屬下了。”
閆處信淡淡道:“此次劫獄救下閆靖多虧了她,需上稟大帥,你確定不讓她進去?想來主母得知此事,定是感激的,屆時領兵升官都是小事,你如今得罪人,膽子倒大。”
聞言,哨兵臉色青白交錯,一時嘴唇囁嚅,不敢再說什麼,只道:“請。”
的確,三少是大帥和主母唯一的兒子,真正的心頭寶,若真是此人救出閆靖的,往後前途無量,他只是大帥府看門的小嘍囉,犯不著得罪人,總歸不會出什麼大事。
這麼想著,哨兵便多看了雲楚又幾眼,可惜後者一直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走。”閆處信收回目光,領著雲楚又便進了閆巍宗的住處。
閆巍宗住處,自是大帥府最奢華的地方,假山溪流涼亭,無一處不是花重金打造。
“我也許久沒有進來過了。”一路走過,閆處信輕笑一聲,語氣不無自嘲。
她作為從小和閆巍宗待在一起的青梅竹馬,對這個地方十分熟悉,可自從趙永貞來了,她就被摒棄在外,徹底成了一個外人,連兩個聰慧的兒子都成了邊緣人物。
大帥府的每一條小徑,每一座院落,每一片屋瓦,都給她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雲楚又沒有接她的話,不管閆處信如今心境如何複雜,都改變不了局勢,除非她臨陣叛變,在她動手之際心軟,壞了她的計劃,讓閆巍宗脫逃,甚至趁勢給山下的霍家軍傳送進攻訊號,這樣一來,他們興許會落入一個艱難的局面。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可能性,她會緊隨其左右,在閆處信心軟的瞬間,了結了她。
雲楚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閆處信的背影,希望她莫要愚蠢自誤。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閆巍宗臥房,還沒進去,就聽到閆靖厲聲指責的聲音:“父親,閆副官公報私仇,完全不顧兒子性命,且綠城兵敗,她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待會她若是進來,您一定要重重嚴懲!為兒子報仇!否則兒子這段時日落在霍湛手中吃的苦頭,可都白受了!母親也定不會善罷甘休!父親也不想惹母親生氣吧?”
閆靖聲音躁動,他張狂慣了,即便在閆巍宗面前,也擺著少爺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