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自是因為屋裡出現了更為血腥的畫面,而畫面的素材,便是閆巍宗。
奢華的臥房裡,還隱隱散發著檀香味,原本隱藏起來的閆巍宗,已經被人切割成了數塊,腹中五臟六腑都被扯了出來,畫面之血腥殘忍,遠勝於外面堆疊的死屍。
閆巍宗已經死了,死的很透,但單獨擱在桌上的頭顱死死盯著門口,死不瞑目。
雲楚又瞥了一眼,下一刻就被霍湛給擋住了,她有些哭笑不得,上輩子本就是醫學院出身的,解剖是家常便飯,這樣的情形對於尋常人或許刺激,但她還能接受。
屋裡除了已經變成屍體的閆巍宗,還有幾個眼熟的閆家軍。
他們,正是與雲楚又,閆處信一起回到西靈山的人,他們是後者的心腹,先前一直沒動靜,還當是被趙永貞的人殺了,沒想到竟出現在這裡。
霍湛琥珀色的瞳眸微微一閃,看向站在閆巍宗屍體旁,正在擦手的人。
一個約莫二十歲,和閆靖年歲差不多的青年。
他五官端正俊朗,文質彬彬,儘管被霍家軍的槍支抵著,也依然冷靜。
似乎察覺到霍湛在看他,便抬眸道:“霍少帥,你比我想象中來的要晚一些。”
“嗚嗚……嗚嗚嗚……嗚……”隨著青年話音落下,放下的床幔裡忽然響起了激動的聲音,霍家軍原本準備上前,青年卻噗嗤一聲笑了,上前拉開床幔,露出裡面的人。
趙永貞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布條,原本精緻的髮髻已經散落,衣裳整齊,倒沒有遭到什麼非人的待遇,不過顯然,大帥府中的血腥慘狀,還是令她受到了一些刺激。
趙永貞雙目盯著霍湛,眼神先是陌生,旋即才變得激動,亢奮,甚至溼潤。
這樣的情緒變化叫站在床幔邊的青年笑的更大聲了,他道:“母親這是什麼表情?當年你險些殺了霍湛,你當他是為了救你而來?母親還是那般天真。”
聽到他的聲音,趙永貞眼神變得憤恨,眼底滿是悔意。
青年這時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動作,他竟伸手摸了摸趙永貞的臉,接著,聲音變得繾綣而溫柔:“母親,閆巍宗已經死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看到這一幕,霍家軍手裡的槍支都顫了顫,眼神不著痕跡看向霍湛。
他們都很清楚趙永貞的身份,不管怎麼說,後者都是少帥的生母,如今被這小子如此羞辱,他們是不是應該開槍,先將人給制住再說?
然而霍湛卻十分冷靜,攝人心魄的容色冷凝,只是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