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雲楚又心頭一動,詫異地看向霍湛,這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素來說一不二的傢伙,這回來綠城倒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說的字字句句都戳在她心上。
她雖然事情很多,但也沒想過當尼姑,食色性也,男女之情她不排斥。
當初之所以對霍湛敬而遠之,一來是覺得後者難伺候,二來是其脾性不好,三來,就是覺得奉津那地兒人多事多,真要攪和進去,怕是會被人搓圓捏扁。
她很清楚霍湛在奉津的地位,霍坤鵬對這個兒子幾乎到了聽之任之的地步。
不管是愛屋及烏,還是恨屋及烏,霍坤鵬對她的態度都很難說,前者倒是挺好,就怕他因為自己被女人出賣,就對霍湛身邊的人多番挑刺,對上這樣的瘋子,麻煩更多。
如今霍湛竟然能說出不會困住她,只當個炮友,哦不,只當她男人這樣的話!
許是看出雲楚又有意向,霍湛眼尾輕揚,臉上露出笑意,說道:“你可將我當做霍湛,而非霍少帥,在你面前,我永遠不是什麼少帥,我願只當霍湛。”
雲楚又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瞄著霍湛,怎麼辦,更心動了。
旁的不提,單就是他這個人的話,當真是挑不出什麼毛病,極品皮囊,極品身材,那方面技術雖然青澀了點,但好在本錢足夠,再加上有錢,嗯……
就是脾氣臭了點,不過如今這一點倒不成問題,往日她打不過他,只能多番忍讓,往後他要是犯在她手裡,少不得要收拾一下,男人嘛,不聽話打一頓就是了。
雲楚又越想越深,幾乎連未來生活都暢想好了,當真是越想越滿意。
霍湛倘若真的只是霍湛,只是作為她男人而存在的話,沒什麼問題,有這方面的基因在,未來孩子肯定也不會是什麼矮挫貨色,要不,試著談談?
雲楚又神色嚴肅,認真思索,霍湛深鬱逶迤的五官透出幾分豔色。
半晌,雲楚又看著霍湛,勉為其難道:“你先把身體照顧好再說,如今病懨懨的,閆家軍派幾個人就能把你幹掉,和談什麼其他?若你真能守諾,答應你也不是不行。”
雲楚又向來不是個扭捏的人,許都之事確實是她自行腦補後產生懷疑。
的確,他縱然需要那千餘人幫他澄清,說出黃家父子貪墨藥款,害死手下兵的事,也完全不需要利用她,即便沒有她的存在,他也可以完成,她的存在只是讓事情更順利了,至於被當做消遣一事,從霍湛能與她說出這樣話後,自然也無需再想了。
以霍湛的脾氣手段,若真的只拿她當閒暇時的玩物,不會浪費口舌。
他母親所製作的奉津血案,無疑是他心頭的痛,能在此時說起,更印證了這一點。
她當時走的決絕,一來是腦補,二來是氣霍湛什麼都不與她說,但仔細想想,她自己都覺得當時只是一時迷情,雙方連關係都沒切實定下,他又怎會說那麼多?
換位思考,如果是她籌謀頗深,對一個只是一夜纏綿的男人,會說嗎?
這麼一想,怨念倒是散了,說到底,她對霍湛並非一點感情都沒有,即便沒有愛,可喜歡總是有的,不管是喜歡他的皮囊,還是其他,都不是毫無感覺的。
她可以裝作平靜對待,但先前看到汽車爆炸,閆家軍持槍衝向他時,下意識的動作還是暴露了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她不想他死,這就是事實。
霍湛聽到雲楚又略顯嘴硬的話,眼尾微微上挑,薄唇含笑,眉眼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十分柔和,看她的眼神炙熱而滿含愛意,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人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緊接著,手掌落在她的纖腰上。
雲楚又嘴角一抽,沒好氣地瞪他:“蹬鼻子上臉?”
霍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