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阿鹿臉色蒼白,不知所措。
她並不是真正的舞女,只是逃荒的流民,家裡人都被鬼子給殺了,餓暈在路邊後被張大虎帶回來,算是依附寨子而活,後來就成了供土匪取樂的舞女。
她來寨子的時間不長,自然做不到心狠,看到流落至此的姑娘還是會心存善意。
舞女們不願再搭理阿鹿,心裡都盤算著待會龍哥出來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讓他留下她們的性命,哪怕往後成為他一人的禁臠,也好過丟了性命。
張大虎死了,她們這些被劫回來的舞女就成了無根的浮萍,這世道這麼亂,她們能去哪兒呢?跟著一個男人,總好過被鬼子給抓走,成為東瀛軍的慰安婦!
抱著這樣的想法,堂屋一片死寂,而偏廈也發生了一出血腥事件。
龍哥剛把雲楚又帶進偏廈,就迫不及待把人推倒:“美人兒,美人——”
他急色的聲音戛然而止,宛如被遏制住咽喉的公雞,下一刻,人已經捂住溼濡的脖頸,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著雲楚又:“呃……呃你……”
雲楚又神色淡然,手裡的軍刀已經染了血。
她站起身,面不改色,又朝著龍哥的心臟處捅了一刀:“我怎麼?我哪裡來的刀?想知道嗎?興許你能去問問閻王,看他老人家願不願意為你解惑。”
說著,雲楚又刀柄一轉,鮮血噴濺而出。
龍哥的身體抽搐了兩下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雲楚又半蹲下身,把沾了血跡的刀子在他身上擦了擦,眼神冷漠。
她有力量卡加持,體力強於這個山匪,可惜空有力量卻沒有手法,反倒被其拿捏,要不是槍口抵在她頭上,剛剛她就能使用蠻力把人掀翻。
把人哄騙進偏廈,也是不想讓那些舞女看到她憑空持刀的畫面,節外生枝。
不過,經此一遭她也明白了自己的缺陷,回去後和霍湛說說好話,說不準能和他學幾手本事,依他的身份背景,幼時肯定就有名師教導。
這樣一來,下次碰上這種事也好有法子應對,不會像今天這樣狼狽。
思及此,雲楚又抬手碰了碰紅腫的臉頰,疼的輕“嘶”一聲。
她垂眸看了一眼龍哥的屍體,眼底閃過冷光,收起軍刀,直接跨過他流淌著熱血的屍體,朝堂屋外行去,這些舞女怎麼處置也是個麻煩。
不過,有些事倒是能問問清楚,說不準會有新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