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番話說的嬌嗔,話裡話外都在指霍湛拜倒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下。
黃凌川眸子微眯,盯著雲楚又的臉看了半晌,好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地道:“雲姑娘這話在理,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我喜歡。”
顧珺渾身僵硬,看著黃凌川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噁心。
許是他的目光太直白,引得黃凌川轉頭看了過來,後者在雲楚又和顧珺身上掃過,淡淡一笑,語氣雖然沒懷疑,但表情卻顯得古怪:“雲姑娘和顧組長這是?”
“顧珺同志曾幫了我的忙,碰巧這回路上碰到,他請我過來幫忙診治四象軍的病,我自是不好推脫,只是沒想到率軍的又恰好是黃長官。”雲楚又語氣平平。
黃凌川眼底透出的防備與警惕,隨著她幾句志得意滿的小女人話語散去不少。
她美眸中閃掠過一絲幽暗的光,看樣子黃凌川真是十分擔心霍湛也在。
“哦?安平縣時匆匆一別,我只道雲姑娘膽大心細,有巾幗之姿,不曾想你竟還會治病?”黃凌川神色微詫,看雲楚又的眼神變得愈發微妙起來。
雲楚又不置可否,臉上卻未曾表現,她掃了一眼駐軍營地裡東倒西歪計程車兵:“略通一二,所以,黃長官看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為你麾下計程車兵診治?”
她這話一出,周圍計程車兵都紛紛看過來,黃凌川臉上的笑容則微微收斂。
他若是不答應,他手下的兵心裡定會覺得他是不願救治他們,到時候必軍心渙散,可他如果答應,那那些事豈不是都瞞不過這女人了?
這若是他的女人也就算了,霍湛的人,可不能知道這些隱秘,難免影響合作。
黃凌川心中念頭千迴百轉,旋即笑著道:“也好,雲姑娘不如與我入帳篷裡細說,病症之事事關重大,其中細節還需我召軍醫過來與你商議。”
雲楚又眸子微深,心知黃凌川不會那麼痛快。
顧珺冷著一張臉,看黃凌川的眼神已經沒有了起初的友善,語氣陰沉:“黃長官,我對士兵的病情也很瞭解,雲同志與我也更熟悉一些,不如我也一起吧。”
他這副模樣叫一旁的副官眉頭一皺,叱道:“你上趕著湊什麼熱鬧?奸細!”
副官隨口的一句話可不得了,瞬間捅了馬蜂窩,二賴子不願意了,拔高聲調吼道:“你放的什麼屁?你說誰是奸細呢?你再給老子說一句試試!”
眼看著又要拔槍,雲楚又擰眉:“好了,有事說事,別動刀動槍的。”
黃凌川看笑話似地看著顧珺和二賴子,完全沒有為他們開口的意思,不過,聽了雲楚又的話,到底給了些面子:“顧組長,這是我們十一軍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說完,擺擺手:“行了,快回去吧,不要再惹惱我了。”
在黃凌川眼中,顧珺和二賴子都已經是將死之人了,能和他們說幾句話已然是屈尊降貴,要不是因為雲楚又,他都不會再見顧珺這一面。
“好,好!我可以不摻和,但我有幾個問題,還需黃長官為我解惑。”
顧珺冷笑一聲,毫不退讓,鷹鉤似的目光直直迎上黃凌川的不屑。
他聳了聳肩:“當然,黃長官也可以不說,但你要知道,我此行出來是為戴老闆做事,任務目標已經被我提前送了回去,我若是不回去,軍統遲早會找上門。”
“還是說,黃長官已經下定決心撕破臉,不準備讓我活著離開了?”
話音說到最後,已經帶上了冰冷的殺意,氣氛也再度凝固下來。
雲楚又有些頭疼,她專程打斷了副官的話,就是不想黃凌川過早的暴露敵意,顧珺倒好,這話一說出來,連轉圜的餘地也沒了,萬一黃凌川要動手怎麼辦?
她知道,顧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