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臉上依然保持著溫和笑意,拉住宋禹歸這個動輒發瘋,情緒並不穩定的傢伙,與雲楚又道:“既然宋先生都開口了,那我們照他說的辦就是。”
雲楚又點頭,連忙退出房間,看都不敢再看宋禹歸一眼。
在關上房門的那刻,雲楚又漆黑如墨的眼瞳十分平靜,透著些令人發滲的寒意。
她一走,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宋禹歸臉上的怒意卻還沒有平復下來。
“宋先生,雲大夫這麼漂亮的女人,你竟然沒有丁點憐香惜玉之心?”鶴田本笑著鬆開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饒有趣味地在宋禹歸身上轉了一圈。
“呵,一個女人罷了,再漂亮又能如何?”宋禹歸擺擺手,在鶴田本另一邊坐下。
對於這話,鶴田本不置可否,他也向來不是個好色的,可饒是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在燈紅酒綠十里洋場的滬城,像雲楚又這麼漂亮的女人也是少數。
“鶴田先生,你是東瀛人,說的九州話倒是極好,聽不出半點口音。”宋禹歸問出這個問題,臉上神色十分好奇,這鶴田本不說能引經據典,可成語卻是用的不錯。
九州話是出了名的難,但多數東瀛人似都能隨口說上兩句。
他以前從未關心過這些事,可如今身上牽扯的多了,也不由得想知道的更多些。
既然這鶴田本活不了多久了,那他自然是能壓榨出多少訊息就壓榨出多少。
鶴田本笑了笑,看向宋禹歸:“看樣子宋先生在軍統時極少與我們東瀛打交道。”
宋禹歸不解,又聽鶴田本繼續道:“告訴你也無妨,往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九州地廣,我們東瀛自不可能放過這塊富庶之地,早在幾十年前,如我這樣日後要為帝國效力的人,便早早學習了九州語,為的就是今天橫掃九州時能更順利。”
“我們東瀛帝國蟄伏已久,不論是軍備力量,還是作戰時永不退縮的決心,亦或者英勇的膽氣,都不缺!九州,註定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鶴田本說起這番話時,目光看向遙遠的東瀛國土方向,神色虔誠。
宋禹歸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東瀛人狼子野心,竟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開始醞釀了。
思及國家被東瀛步步緊逼,東瀛特務叛徒甚至已經滲入到了軍統中,宋禹歸就察覺到一股難言的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