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怎麼沒聽說金暮霖有個妹妹。”這分明漂亮的像一尊雕塑的人,此刻卻如猴一般,圍著餘未寅便是上下打量,左躥右跳。哪兒都沒有個女兒家的模樣。
餘未寅無奈的解釋道:“是堂妹。”
“哦,原來如此。”那人誇張的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隨即,又是上下打量著餘未寅,這眼光實在是叫餘未寅十分的不舒服。只見她問道:“你怎還不回去?”
那人卻是哈哈的笑道:“說了要拿你的衣服走的啊。”
“那麻煩這位小姐姐你稍坐,等會兒。”
“沒問題,我喝口茶。”
說話間,這人便是毫不客氣,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雖然心有狐疑,但餘未寅並未多想。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只是,她對於方才這人口中提到的‘世’十分在意。但若然是擔得起‘世’這個名號的。住在這樣的大院,有陳伯那樣的管家,就怎麼樣都說得過去了。
只是,為何金暮霖會出現在世的家中,並且先金世憲與餘慶珍一步到,這便是一樁叫餘未寅想不透的事。但無論如何,她也已然沒有時間想,外頭又是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這次是不緊不慢的。
餘未寅此時已然是有些頭昏腦花,負氣的大聲道:“誰啊。”
想必連她自己都驚訝,這彷彿是潑婦罵街的聲音。隨即,只聽得外頭停頓了一下後,又是不緊不慢的敲起門來。她本想叫剛才那名丫鬟替她開門去,可是卻想想這並不適合。
匆匆照過鏡,雖是衣不稱身,卻因得這身豪華的裝扮,總也不會失禮於人,便是立刻去開門。
門外那人見到餘未寅顯然是一怔,但也只是一瞬間的閃動,隨即道,“你見過世嗎?”
那人眼神凌厲,可餘未寅卻彷彿被閃電擊中一般,渾身猛地一顫。她張了張口,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雙眸,她能感到的只是自己心跳不停的加速。
連自己那句“沒有。”都彷彿並非是她自己發出的。
只聽得對方用清冷的語氣,說道:“打擾了,我必須進去檢視一下。”
說著,跨進門檻,那隻右腳竟是有些跛。
餘未寅此時也忘了那個丫鬟,只知道盯著那人看。在橋頭上,自己根本沒有眼花。
只聽得餘未寅在他身後用顫抖的聲音輕輕叫著:“寧公……”
除了神態語氣不同之外,眼前這人餘未寅能十分的肯定是當日助自己一臂之力、也是午夜夢迴叫自己魂牽夢縈的那個寧世堯無疑。
只是,對方的態卻是與餘未寅的態形成了天差地別。只見他仍舊是一邊尋找著他口中的世,一邊淡淡的回答道:“姑娘你認錯人了。”
沒有半秒的遲疑,就連頭也不曾回一下。
彷彿是冬日裡一盆冰涼的冷水當頭澆下,餘未寅只覺得由頭寒到腳。一樣的臉龐,卻說著不一樣的話。她還記得寧世堯曾經多麼想拉著她一塊兒玩。
也不知道是何心理變化,看著四處檢視的那人,餘未寅竟是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將他的腳步停住。抬起頭,雙眼緊緊的盯著他了好一會兒,這才舒了口氣,道:“不,沒錯。你是寧公。”
只是那人仍舊是表情毫無聲音的說著:“麻煩小姐自重。你認錯人了。”
“那這玉佩呢?”隨即,餘未寅又從脖中匆忙的拉出了寧世堯送予自己的那塊玉佩。一改平日裡隱忍的樣,直接了當,頗有些不撞南牆心不死的模樣。
可對方仍舊是一臉平靜的樣。甚至表情就好似在看瘋那樣。
餘未寅依舊緊緊拉著他的袖,喃喃的說道:“我找人去打聽過寧公的下落,可是卻杳無音訊。你為何言而無信……分明就在我明前,為何又要騙我。”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