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中間數百名殘存敵我雙方還在廝殺的騎兵立即被紅黑兩股浪潮淹沒,雙方猶如大海張朝,一浪高過一浪,前面戰死撲倒,後面更多的戰馬又撲前來,一輪接著一輪,更加洶湧,更加瘋狂,人如雪落般一個又一個從馬落地,在屍橫遍野的平坡增加覆蓋密度。
墨爾多口氣凝重道:“局勢未有好轉,讓我率領第五騎兵團出戰”。
蒼狼沉聲道:“墨爾多,戰鬥現在才剛剛開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做,你沉住氣”。
才剛剛開始嗎?他從來沒有遇到如此慘烈的戰鬥,每一次衝鋒殺敵計程車兵都是有去無回,然而他們卻無法後退半步,一旦勢弱,敵軍衝殺過來,陣型混亂將無法有序迎敵,一場大敗可以估見。
場中激戰正鏖,這時東面山坡之傳來搖旗吶喊聲,無數所屬關鎮聯軍計程車兵蜂擁而下。
蒼狼伸手擦了頭的汗水,“林毅嶽終於出兵了”,這句話卻似將心頭的全部壓力放下,若林毅嶽未有行動,他必將與布日固德同歸於盡,他耗不起。
布日固德見此情景,臉色鐵青,神色肅穆,冷聲道:“這幫龜孫子終於敢正面與我交戰了”,終於等到期盼已久的拼殺,但是他的臉卻沒有任何興奮之色,他知道有十萬西夏大軍來援,但是他沒有想到來的是大漠黑騎,能與自己所向披靡的鷹騎戰至平分秋色,自己根本無法風捲殘雲般消滅對手,要獲勝只能用自己士兵的性命來換,如今是兩面壓力,一旦抽軍去攔關鎮聯軍步兵,正面戰場就必將勢弱,重中之重的中軍一旦被敵人攻陷,這場大戰將沒有勝利的可能,而如何不派兵阻攔關鎮聯軍步兵,後方大營一失,沒有退路,軍心渙散,亦無力迴天,如今只好分軍阻擊關鎮聯軍,正面與大漠黑騎硬扛,當機立斷立即派一萬人騎兵部隊和二萬步兵進行阻擊。
蒼狼這邊在看見林毅嶽方面有了行動,立即道:“墨爾多,我令你立即率第五騎兵團攻擊敵軍中軍指揮,不要與敵廝殺糾纏,不要顧及傷亡,目標只有一個將敵人中軍攪的天翻地亂,讓敵軍部隊忙著救援。”
墨爾多領令,大漠黑騎第五騎兵團如一股黑色旋風朝北敖帥旗飄揚之地捲去。
見敵人目標直直中軍指揮重地,布日固德從容不亂,立即派五千鷹騎迎敵。
雙方撞接在一起,原本以為又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那裡知道這支黑騎部隊卻不戀戰,短兵相接之後,躍馬挺槍而過,一開始第五騎兵團全面散開,並不擁作一團,鷹騎部隊也分散阻擊,這樣就留下了很大的空隙,還沒開始廝殺,兩軍擦肩而過,卻被黑騎穿透而過,鷹騎立即調轉馬頭從後追擊。
布日固德從容不迫,冷道:“我的中軍指揮重地豈容你靠近,孤軍深入,這是找死”立即又派五千鷹騎正面阻擊,打算前後夾擊將這支黑騎消滅。
前有敵人,後有追擊,第五騎兵團立即陷入前後夾攻的困境,正面與五千鷹騎部隊接觸,當鷹騎士兵高舉長槍朝敵人胸口刺去的時候,卻刺了個空,這支黑騎士兵似耍雜耍一般,一手捉住韁繩,俯身緊貼馬腹,用腳將長刀夾在馬臀部位,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鷹騎一擊不中,一時之間看不見敵人蹤影,要刺殺馬頭的時候,突然感覺馬蹄一頓,疾速賓士的戰馬突然前翻後仰,卻是戰馬已經被敵人割傷馬蹄。
場面頓時混亂,這支黑騎部隊卻如魚回大海,從容脫身而過,起身正坐,匕首已經插入腰帶,雪亮的長刀又回到手中。
後面追擊的鷹騎,到了人仰馬翻的地方,立即勒住馬頭,從一側繞道追擊。
布日固德見此情景終於意識到了這支黑騎的特殊之處,開始重視起來,立即下令將這支騎兵部隊進行包圍阻擊,然而這支原本朝中軍重地衝殺過來的騎兵卻突然改變了攻擊方向,目標好像不太明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