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芷文這邊卻在暗處悄悄的看著狀況,看見易寒被人請了進來,匆匆回去稟報小姐。
剛進入房間就說道:“小姐,那個人老爺見了,被請了進來”。
席夜闌倒有些意外,放下書本,“這倒也是奇怪,難道他有什麼過人之才,被爹爹一眼青睞”,她知道在席幕德眼中,周洪山等人都是一些不懂世間疾苦,不懂社稷的小孩子而已,幾乎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席夜闌受其父影響,自幼就懂得人生的價值,有所用有所為,而非圖歡樂,這也是她一直以男兒的標準約束自己,終究骨子是女子,英雄之名何不傾慕,假若那易寒不死,她倒沒有如此強烈的思念惋惜
,可是一想到終身無法見上一面,卻越是加深了她的思念,一個女子思念一個男子,那就是愛的萌芽,思念就像養分水分,讓這顆種在心底“愛的小樹”日益茂壯,在席夜闌心中除了這個沒見過面沒說過話的麒麟將軍,已經再也無法容下其他人了,這是否只是志向的共鳴,還是傾慕呢?可能要見了面才知道,可是她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一語之後,席夜闌平靜下來,不管什麼樣的人物,都已經無法代替心中的那個他,除了易寒還沒死,見了面,這個幻想中完美的英雄被普通化了,才能解開了這心結,儘管那個人呆呆傻傻的,有異於那些嬉笑怒罵的公子們,能讓她情不自禁的lù出笑容,席夜闌依然對他沒有半點興趣。
她又心無旁騖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了,過了一會她突然道:“芷文,傍晚時分陪我去一趟碧雲寺”。
芷文道:“小姐,你又要去碧雲寺許願了,這個月我們已經去了好多次了”。
席夜闌淡道:“有一個人跟我說過,這樣他能看見,我想問問他,為什麼?”
芷文嘆息道:“小姐,麒麟將軍已經死了,天下好男兒多的是,我就不相信沒有一個男子無法勝過他,多才睿智之士,心性行雲野鶴,他們才不願拋頭lù面,爭個俗名呢?”
席夜闌沒有回答芷文的問題,就算芷文說的對,但是易寒走進她的內心,他就已經不一樣了,道:“玄觀是什麼樣的女子,我只是見了一面就清楚,她不會開玩笑的,所以我相信她的話”。
芷文道:“是玄觀小姐說的嗎?”突然問道:“小姐,你與玄觀小姐並稱奇女,你說是她厲害一點還是你厲害一點”。
席夜闌堅通道:“宰相之才,雖為女子,更勝鬚眉,我能感覺到她經歷的比我要多的多,似已經看透世情俗理,卻立於俗世之外,一身清風明月,我不能與她相比”。
芷文知道小姐是個驕傲的人,卻在玄觀小姐面前自認不如,可以想象玄觀小姐在小姐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之高,民間流傳有少量玄觀小姐的墨寶,被人視為珍寶,博學多才之士不在少數,能讓人如此尊崇,必定不是凡夫俗子之筆,當之為魁首也不為過,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女子,想到這裡突然說道:“卻不知道何人能娶到玄觀小姐這樣的女子”。
席夜闌不答,在她想來,目前沒有一個男子能與玄觀站在一條線上,她是個不應該來到這世上的女子,她的心態如垂垂老矣的人一般,看透世情,無懼生死,眼前繁華美景,似真又似假,真時如此美麗暢心,假時又如水中彎月。
也許玄觀給席夜闌的感覺太深奧了,這只是她的認為而已,連玄觀身邊最親密的愛人,易寒都無法看清她,席夜闌又怎麼能看清她,也許她看到的只是一點點言行舉止流lù出來的皮máo而已,內在也不一定是想象中的更美好。
易寒換了身衣衫,在府內下人的帶領下進了席幕德的書房。
下人稟報一聲,“老爺,易公子來了”。
席幕德放下書筆,抬頭看去,點了點頭,微笑道:“衣服剛好合身,果然一表人才,我當年身體比較健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