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一聽,淚水頓時又湧了出來,只是落淚也顧不得上回答了,易寒忙道:“都是我的錯,剛才的事不怪你,我可以為你作證”。
海棠突然抬頭朝易寒看去,顯然她印象中的易中天不會說出這種話,感受到易寒目光的溫和友善,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該怪他,要怪就怪自己胡鬧過分,不知道把握分寸,黯然道:“小姐把我趕走了。”
易寒道:“為什麼啊”。
海棠道:“你還問為什麼,不就剛才抱住了你,都怨你,讓你抱非不抱。”
易寒訝異道:“就因為這樣?”
海棠道:“難道你還想要什麼樣,讓小姐捉jiān在床才夠嗎?小姐最重禮法,在她眼睛裡容不下一顆沙子,我這麼做在她眼裡是不可饒恕的過錯”。
易寒道:“海棠姐姐,你也不要輕賤自己,這件事情我會為你作證”。
海棠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我剛才已經跟小姐解釋了,儘管有萬千理由,我還是做了,這是無法詆譭的事情”。
易寒道:“那我替你做主”。
海棠道:“你憑什麼?憑你是老爺身邊的護衛,我告訴你這種事情老爺也無權插手,我是小姐的婢女,不是老爺的婢女“。
易寒道:“讓大人說說情總可以了吧”。
海棠搖頭道:“小姐是個有原則的人,這件事情就算老爺出面也辨不過小姐的”。
易寒道:“你家小姐這麼不通人情,這般不講理”。
海棠道:“恰恰相反,小姐是最講道理的,只要你能說出一個讓她心服口服的道理來”。
易寒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海棠失落道:“事到如此,我只能接受現實了”,說著埋頭繼續前進,“大護衛,我走了”。
易寒朝她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裡?”
海棠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
易寒能感受到海棠的傷心與無奈,他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子如此,何況此事還與他脫不了干係,突然快步走到海棠的身後,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海棠驚訝道:“大護衛,你想幹什麼?”
易寒道:“我帶你回去找你家小姐說理去”。
海棠喊道:“沒有的,小姐根本不會見你,跟別提和她說理了”。
易寒卻不顧海棠的喊叫,拉著海棠的手徑直朝齊子明書房走去。
海棠見攔不住易寒,心想:“反而都這般糟糕了,再糟又能糟到那裡去呢”,也就順從。
易寒帶著海棠闖入齊子明的書房,坐在椅子上的齊碧若見有人突然闖入,冷聲喝道:“何人如此無禮”。
易寒從容應道:“是我”。
齊碧若望去,目光透著驚訝,“是你!”旋即卻又恢復了從容淡定,“你來的正好,我剛才找你”。
海棠聽了這話,心中好奇,怎麼小姐想找大護衛。
齊碧若問道:“我問你,你假傳我父親的命令是何用意?”
易寒一聽,心中暗忖:“壞了,剛才一著急激動,卻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易寒道:“大人思念小姐,又不說出口,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幫大人一把,小姐難道不想見到大人嗎?”
齊碧若喝道:“胡說,父親要見我,自然會回府,王府離齊府又不遠”。
易寒道:“可是這些rì子,齊大人忙走不開身”。
齊碧若冷聲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會還想來欺騙我,你當我齊碧若是三歲小孩,豈是容易欺騙”,說著走到門口,朗聲喊道:“來人啊”。
海棠聽到聲音,這會才從兩人的對話中反應過來,對著易寒問道:“小姐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