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紀煬東辰眼神之中帶著一點不捨,可是心中卻也明瞭,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帶著一點期待和希望的問道,似乎幻想的想要聽見對方否認的回答。
“嗯。”季雪沉應道,他也是時候離開了,下山歷練什麼的,都不過是他師傅想要他知道那一些過往的事情,他不是什麼有野心的人,也不貪戀榮華富貴,他只想待在一個地方不被打擾,然後平平靜靜的,能讓他可以專心去研究那一些奇幻的藥物。
“也罷。。。。。。”紀煬東辰看著意向已決的季雪沉。最後也就不再過多的說一些什麼。
看著抬起腳,是準備要離開的季雪沉,紀煬東辰不由開口說道:“季雪沉,如果有時間,便多回來吧。。。。。。畢竟,你也是這裡的一份子。”
季雪沉注視著紀煬東辰,他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種平淡,語氣之中也帶著一種冷靜說道:“也許曾經,我是紀雪沉,可是如今我只是季雪沉,別無其他。”
紀煬東辰看著紀雪沉離開的背影,一直注視著他,直到他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紀煬東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自己的王位之中,沒有再說一些什麼。
一直以來,紀煬東辰都希望能夠有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一直也小心翼翼的,可是最後紀煬東辰才發現,不管是什麼過多的理由藉口,即使是血脈相連的人又如何,利用起來從來不會手軟,原來他的自私深入骨髓之中。
身為男子的紀煬東辰,繼承皇位,這樣的假代日子,一開始他真的是想要找尋季雪沉,最後對方有後代,有女兒,讓她來繼承,可是最後的最後。。。。。。
紀煬東辰緩緩的閉上眼睛,不再去過多的想一些什麼了。
為什麼男子便只能依附女子,他不想也不願意!
居然他坐上這個位子,那麼他就是它的主人,男子為什麼就只能臣服。
而這個世界有這一個大國度卻是男子為尊,那麼他紀煬東辰為什麼就不能夠做到,他的能力和野心從來都不輸給那未曾見面的君王。
紀國沒有棠這個人,他需要忙很長的時間,因此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沒有閒情浪費在棠身上。
而紀國將軍棠,將成為歷史。
當初棠給季雪沉找的資料真的很全面,連紀國有個失蹤的皇子都查了出來,而這也讓季雪沉從中知道的太多的東西。
隨著季雪沉的離開,似乎一切也謝幕了。
寂靜的竹林之中,湖面之側站著一個衣著深藍色衣服的男子。
他目光之中帶著冷漠,注視著那平靜如鏡的水面,最後將他腰間之上的簫摘了下來。
修長的指尖輕輕的碰觸著手中碧綠的簫,隨之將它與那薄唇輕輕的碰觸。
隨之一股清脆而又冷清的簫聲在空氣之中蔓延開來,一聲一聲的直入人心,感覺樂聲主人複雜的感覺。
而藍衣男子的腰間之上還懸掛著一塊玉佩,那快玉佩晶瑩剔透十分好看,而如果細看便會發現他脖子上面同樣帶著一塊類似的玉佩。
如果紀煬東辰在這裡的話,便能夠明確的確認他腰間上的玉佩正是紀煬東辰他給嚴颯的。而此刻嚴颯脖子上的玉佩之前的主人也並非是他,而是季雪沉。
隨著簫聲,四周開始瀰漫起黑色的霧來,就像那來勢洶湧的螞蜂一般,毫不猶豫的佔據一切。
嚴颯微微的皺眉,而那黑色的霧氣卻以極快的速度一步一步的超他逼近。
嚴颯將簫的最後一個符音吹完的時候,簫與他的唇也隨之分開,黑霧之中的暗色也隨之閃過一絲亮光,就像夜空之中閃過的流星一般。
“啪”的一聲,精緻圓潤的玉簫便掉落在了地上,隨之翻滾了幾下,直到被一隻繡著繁雜精美的布鞋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