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聶煒關注的並不是她強調的那點，她茫然地問：&ldo;kathy，你寫過很多種愛情，那你應該知道怎樣才能成為另一個人的唯一？怎樣才能佔據他全部的心？&rdo;

kathy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意味深長道：&ldo;世界上就是有兩種女人，一種美麗而孤絕，太想了解愛情的真相，所以不快樂；一種天真而簡單，幸福地被一個男人愛著。&rdo;她瞥了聶煒一眼，笑了笑：&ldo;我們都是前者。傻丫頭，為什麼要愛得這麼明白呢？你選擇的是愛，而不是被愛，沒有主動權的。&rdo;

聶煒呆了呆，忽地，發出&ldo;撲哧&rdo;一聲笑。&ldo;別掉書袋賣弄了，我知道這是你新書《影子情人》裡的語句。就知道會搬出愛情名言來教育我！&rdo;她眼中滿是打趣的笑意，唇角是一個漂亮的弧線。她端起酒杯，祝賀道：&ldo;恭喜你，凌大作家又出新書，預祝書大賣，瘋搶一空！別忘了，到時給我留一本帶簽名的精裝本。&rdo;

&ldo;少不了。不過真難得，我還以為你這陣子只忙於見色忘友去了，還好記得老朋友，甚是欣慰啊。&rdo; kathy俏皮嗔道，也端起酒杯，想了想說：&ldo;我也說一句祝詞吧，祝你守得雲開見月明，早日達成所願，成就美滿姻緣。&rdo;

說完，她喝完這杯酒就要告辭，說不妨礙某人繼續&ldo;近水樓臺&rdo;了，聶煒雖然不好意思地嗔了幾句，卻沒有對朋友多做挽留。因為顏行歌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他仍在昏天黑地地借酒澆愁，不會再有笑容，像是明亮的陽光被濃濃的陰翳給掩蓋了，她只能遠遠看著，默默擔憂著。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她依然愛他。

kathy走時笑話她徹底輸給了她不要命的熱情。她想想也對，她和kathy對待愛情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態，kathy更像一隻海鷗，愛自由追求愛情卻又不敢離開地面太遠。而她只能做墮入深海蠻幹的沉魚，一去再也不會回頭。

沉魚也不錯啊，最起碼以後不會後悔。聶煒打定決心朝他走去。

事實上，已經夜深了，舞池裡空餘寂寥的燈光，跳舞或者買醉的人群也已經失散。酒吧裡只留下一池凌亂的足跡與衣裙。

&ldo;還要喝嗎？酒吧快打烊了。&rdo;她立於旁邊，小聲提醒。

顏行歌沒有理她，依舊不管不顧地抓起酒瓶子倒酒，而後一飲而盡。他完全把外界排除在外面，只記得那個變了心的女孩，他不甘心，左想右想也想不通。明明一直好好的，她的突然變化，好像一夜之間全變壞了，一些蒼白但是純潔的東西因為某種浸染，變得一片漆黑，黑得像巫蠱，黑得像詛咒。

見他這種玩了命的喝法非喝死人去，聶煒著急，慌忙之下搶走他的酒瓶和酒杯，當著他的面全部倒空。她將杯盞往臺上重重一放，氣不過，第一次對他發火大聲道：&ldo;不就是失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誰也不欠誰，她愛誰誰！再說，那女人有什麼好的，不過又是個愛慕虛榮，貪圖榮華富貴的…&rdo;

&ldo;閉嘴！是，她是說不出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rdo;顏行歌直直打斷，又醉醺醺招手叫waiter再上酒。

&ldo;給他上。&rdo;聶煒被話堵得滿臉通紅，她負氣地點點頭示意徵詢她意見的waiter上酒，然而她仍是不肯離開，索性坐下來看著他，和他對峙。

夜色正濃，她撐著腦袋，把身子歪成一個奇怪的角度，在馬上就要睡著了的時候又陡然睜開眼，她驚覺不知什麼時候顏行歌離開了。

&ldo;ng‐&rdo;她追出去，在馬路上找到扶著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