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都有惡意,但倘若公主府遭襲,他在這個時間出府入府都會惹人生疑,所以蕭頌便利用著他們做了個不在場證明,他先是派一量馬車來了冉府的莊子,親自去城內接了冉平裕夫婦出城,而後再找個與他身材相仿的人扮作他引開盯梢的視線,等冉顏回來,便令那人來敲莊子的門,故意讓人拒之門外,引導人往夫妻鬧彆扭上想,而“他”一整晚都在別人的視線之內為哄愛妻而奔波。
靜了許久,冉顏才斟酌著道,“夫君,我對蘇藥師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最多隻能算是普通朋友,但……我也不想看見他死在你手裡。”
蕭頌摟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緊,久久才道,“我不能保證。你今天也看見了,魏王要置我於死地。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拒絕魏王泰的拉攏,他那個人看似謙謙君子、儒雅大方,實則沒什麼心胸,倘若他派蘇伏來刺殺我,你讓我反抗還是束手就死?”
蕭頌語氣雖然平和,但是措辭語句隱帶怒氣。
他從未懷疑過她,只是不能容忍她心裡有絲毫屬於別人的地方。蕭頌真實的佔有慾,與表象上看到的寬容大度截然相反。
這一刻冉顏清楚的瞭解,倘若不解決蘇伏這件事情,早晚會成為橫在兩人之間的死結,所以趁著這個節還未曾深前,她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
“如此,我只願你平安。”冉顏埋首在他胸前,聲音輕輕的道。
蕭頌唇邊有了一絲笑意,“其實今晚若不是他故意露出破綻,也許我真的難以全身而退,我知道他不是為了我,但這個人情我來還,來日若是生死博弈,我也必不會絕其生路。”
蘇伏出手幫助這件事情,蕭頌本不想同冉顏說,但她也不是個傻瓜,定然也能猜想到,與其由她記在心裡,既然她也坦承言及蘇伏,他也就攤開來說了。
“真是計較。”冉顏哼了一聲。
蕭頌笑了起來,笑聲中難掩喜悅。他是個很挑剔的人,那麼多女人,他一個也看不上眼,唯見到冉顏才幾面,便被她吸引,直到今日難以自拔的地步,雖則現在她是他的妻,可他並不滿足於此。
他一輩子可以只有這一個女人,也可以對她萬般寵愛,可也想要相同的回報,他在任何方面都不是一個無私的人。
蕭頌平安返回,冉顏緊繃的神經陡然鬆懈下來,睏倦襲來,枕著他的胳膊很快便進入睡夢。
夜黑夢甜。
次日清晨,冉顏迷迷糊糊中的發現身邊早已經空了,被子上還殘留蕭頌的氣息,便又擁被睡了一個回籠覺。
等晚綠進來喚她起塌的時候,府內都已經用過早膳了。冉平裕和羅氏都照顧她昨晚不曾休息好,這又是在冉府的莊子上,所以也並未太苛責禮節,任由她睡著。
“郎君呢?”冉顏坐在妝臺前問道。
晚綠正給她梳頭,笑道,“娘子一醒便點選郎君,郎君一早便過來了,說是讓奴婢好好勸你莫要再生氣了,娘子,您可莫要再郎君鬧彆扭,如今郎君是縣侯了,縣侯能得多少俸祿奴婢不知道,卻知道縣侯可以出了正夫人,還可以娶兩個側夫人,外加六個媵,美妾就更加沒個限制,多讓人擔心啊一聽說您生郎君的氣,邢娘都急壞了。”
晚綠絮絮叨叨的說一通,冉顏只連連答應著。
“對了,娘子,郎君說歌藍回來,昨日傍晚到的長安,將將好與我們錯過了。想必歇一晚,今日就會過來了。”晚綠與歌藍情同姐妹,得知她回來頗為興奮。
冉顏也極高興,自從太夫人過世之後,很久沒有好訊息,麻煩的事情接踵,此刻卻有點柳暗花明之感。
“對了,我在東市的鋪子,劉醫生去看過了沒有?”一閒下來了,冉顏便想起了這樁事。
“去看了一回,不過劉醫生說他也不懂營生,等二十一娘閒下來,便請教請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