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修眉一擰,進退不得下,也只能繼續上前,進入了閣中。
進入,便看到赫憐祁點燃了薰香,正在往小火爐中新增木炭。
楚歌初略的環顧了下四周,“看來這明月閣倒是成了你的逍遙閣。”
赫憐祁笑望著楚歌,“燕王何必取笑我這苦中作樂的人,請坐。”說著,指著對面的位置。
楚歌倒也不推辭,在赫憐祁的對面坐下。
簡單的擺設,卻格外的雅緻,與那漫了一室的酒香味,竟是有種讓人與世隔絕之感。
彷彿在這裡可以卸下一切。
楚歌端起赫憐祁遞過來的酒杯,輕抿了一口,竟帶著一份甘甜:“這是什麼酒?怎麼是甜的?”
赫憐祁眼中噙著笑意,卻並未作答,又往小火爐內投擲了一塊木炭。
入口甘甜卻在滑入喉間時傳出辛辣,嗆鼻而又泛著苦澀。
楚歌睇著手中的杯中酒,他從未喝過這樣怪異味道的酒。
“這酒是取自外面的桃花所釀,你覺得甜嗎?”
赫憐祁舉起酒杯,微微輕晃了一下,一仰而盡。
桃花?
楚歌搜尋著記憶,進來時好似確實在一角落看到了一顆歪斜的桃樹。
只是那桃樹早已枯死,怎麼。。。。。。
低頭,瞧著杯中酒,他搖頭道:“不,我收回剛才的話。”說著,放下酒杯。
赫憐祁瞧了眼,他擱置的酒杯,裡面還留有未喝完的酒。
不加思索,拿過酒杯,便是喝盡。
楚歌為他這唐突的舉動所愣,“赫憐祁,這是我的酒!”
“這酒,一定要趁熱喝,不然味道會變。”赫憐祁回著,再次將酒杯斟滿。
楚歌蠕唇,又一次舉杯,卻遲遲未有喝下。
“燕王,今日真是難得,竟會來明月閣。?”
赫憐祁從桌前站起,走向門口,眺望著外頭有些蕭條的景緻。
雖然這幾天自己有所整理,可死去的還是死去了,無回天乏術。
“也許是老天爺指引我前來。”他並不清楚,到底自己為何來此。
“天意?”赫憐祁不屑的輕笑,轉身,看向楚歌,說:“若是天意,那燕王不應該來!”
“赫憐祁,本來來與不來,這非是你能左右。”楚歌臉色一沉。
“燕王考慮的如何?”赫憐祁回身,目光靜靜地望著那人。
“考慮?”楚歌怔了怔,旋即斂目,“是否決定信你,本王自會定奪。”
“既然你拿不定主意,留我在宮中豈不是有些可笑。也罷,我今日就出宮去。”赫憐祁淡淡的一聲嘆息。
“出宮?你真把我這皇宮當成是自己家了,想來就來,想走便走?”
楚歌陰寒著臉色,從凳子上站起,與那人對視而立。
赫憐祁頗為意外的看向他,旋即卻笑了,“莫非燕王是覺得留我在此,便可見到她?”
楚歌被說中要害,沉默不語。
他心中確實有這樣的認知,那人若是知道赫憐祁如今在燕國皇宮,必定回來。
他會留赫憐祁在明月閣,也許就是為了引她來尋。
“你機會現身在我面前,就該料到我會如此做,你並未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這不足以表明,你也是在等。等她的出現。”
“燕王會如此想,也算是合情合理,只不過我會留下來,並非是為她,而是為你。”赫憐祁卻笑著搖了搖頭,“若是為了她,我便不會出現在這裡。”
“赫憐祁,本王一直都弄不明白,你究竟為何要來助我奪得金龍。你當真僅是為了做一日的普通夫妻,就可以把她的命至於不顧?”
楚歌細眯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