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那躺在床上的莫離,真不知道到底師父看出了點什麼沒有,莫離可是已經這樣昏迷不醒兩個時辰了。
'丫頭,師父不是跟你說了,短時間內不要動用攜呈的力量麼?你還是沒有聽。'何伯放開清清的手,以心語說道。
“師父,其實我一直都有聽從你的話,本來我是打算借用赫憐祁跟楚歌,幫我拖住徐家莊的人,再讓十烏去拿三樣聖品,誰知道半途會出來個程咬金,讓我不得不。。。。。。”
清清越說越小聲,何伯的臉色可不好看,顯然是生氣了。
何伯很少生氣,除非是真正的惹到了他。
'師父的話,你何時真正聽進去過。'何伯一陣搖頭,背過身去。
“師父,莫離怎麼樣?”清清見何伯要走,忙上前詢問。
何伯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床榻上,輕嘆了一聲:'他的傷勢很重,暫時我只能保住他的氣血,不過能不能醒來,還要看他自己的意志。'
“怎麼會這樣。。。。。。”清清怎麼也沒有想到,莫離的傷勢會這麼重,重到連師父都說出這麼沒有把握的話。
'到底是什麼樣的對手,能把他打成這樣?這內臟都錯位了,咒龍淺殤難道沒有保護自己的御龍使?'何伯也頗為訝異,按理說擁有黑龍的莫離,不該傷得這麼重。
“嗚嗚。。。。。。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小離離的,都是因為我的錯。。。。。。”一直守在莫離身邊的淺殤,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他可是把清清與何伯的對話,一字不拉的都聽了進去。
“都怨我,都是因為我離開了小離離的身體,沒有好好的保護好他,才會這樣。。。。。。”淺殤越說越傷心跟自責。“要不是冰皇。。。。。。嗚嗚。。。。。。”
“冰皇?冰皇就是那個攜呈口中的叛徒?”清清記得攜呈也有過一段時間離開自己,後頭回來時,說了一句話,叛徒兩個字就在其間。
“嗯。”淺殤點點頭,可旋即在攜呈投射而來的凌厲目光下,急忙收住了口。
'如果是冰皇出現了,那淺殤會離開莫離的身體,倒也沒什麼可奇怪了。'沉寂的空氣在何伯的話中被打破,別說清清意外的望著何伯,就是淺殤跟攜呈也是齊齊一驚。
攜呈在何伯話音剛落時,一躍而起,站在清清的肩頭,目光緊盯著何伯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何伯略略撐了撐眼皮子,道:'你可以叫老夫為何伯,戰龍攜呈。'
清清目光來回在何伯與攜呈的身上,她也好奇在師父的所知上,一直都知道師父的神秘,可最近師父的神秘度又暴漲了,總是會讓她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滋生出。
'想要救他,就必須要黑龍血跟鳳凰羽,黑龍血想來咒龍應該不會吝嗇,就是鳳凰羽。。。。。。'何伯不理三人投射而來的異樣目光,徑自說道。
“師父,你清楚清清的性格,從不會平白無故接受他人的恩惠。”清清明白師父話中的意思,而她的傷勢所要的配藥中,有一味正是‘鳳凰羽’。
何伯抬眼,輕輕地瞥了眼清清,旋即背過身去,不再說一句的,朝著房外走去。
“師父。。。。。。”清清上前了幾步,卻被何伯反放在身後的手勢所阻止。
“攜呈,你的御龍使真是個好人,居然把自己的藥讓給小離離,嗚嗚。。。。。。淺殤實在是太感動了。攜呈的御龍使就是淺殤的御龍使!”淺殤感激地望著清清,他總算是不用在睡覺了,千年的長眠,好不容易才重見天日,他不想再跟攜呈分開了,也不想跟小離離分開!
清清望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淺殤,她是個不願意隨意接受他人恩惠的人,何況是莫離,她最為討厭的就是欠人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