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憔悴的俊臉,幽幽一聲長嘆。
感情還真不是她能去碰觸的,沒有愛沒有情,或許才是她該選擇的路。
不知愁,只道不知味,知味,方覺愁濃與海。
楚歌,我與你或許真的不適合,太多東西擋在你我之間,我不去跨越,你自然也不會。
扯來扯去,只會越來越迷失了自我。
你有你的雄心壯志,我有我的復族心願,就此散了,才是對的。
拖著腮幫,清清目視遠方,所見卻只是一層薄薄的霧氣,啞然一笑,悄悄的抹去了那眼角的淚水——
“喝——籲——”
突然顛簸的馬車,與車伕的低喝聲,瞬間打破了林中的寧靜,鳥驚飛。
清清一把撩開了車簾,看向在外的車伕,“怎麼回事?”
“側妃,你看前頭那大木頭,這來時也沒見有,這會怎麼就有了。”車伕滿目不解,他跳下車,走向那橫斜在前頭道路上的大木頭。
清清倏然雙眉一皺,沉聲道:“別去——”
然,聲音出口時,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傳來,只見那車伕還不及驚叫,頭顱已與身體分離,身子愣是往前俯衝了幾步,這才倒在了血泊當中。
清清回身,看向那靠著車熟睡的楚歌,想必是豫堯給的藥丸,有嗜睡的副作用吧。
沒有多想,她人一個跨步,從車內走下。
“嘿嘿——老二,你下手也太不利落了,這血都濺了一地。”
“大哥,這你可就怨不得我了,誰讓那小娘子的聲音,賊他娘勾人,老二我不是激動了麼。”
“二哥,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遲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褲襠裡。”
“老四,那你可就說中你二哥我心中的心事了,這人不風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風流。”
“大哥,二哥,四弟,別盡顧著聊天,沒看到有人從車裡下來了麼?”
四道身影,在車伕倒地的那一刻,分別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出,面容上覆蓋著一張白麵獠牙的夜剎鬼的面具,看向正從車內走下的龍清清。
“喲呵,這小娘子面相一般,這身段倒是不錯。”
“二哥!”
“行了,辦正事吧,大哥。”收斂起了嬉笑,三人看向中間一人。
“今日我們四人受命前來,只為楚歌那廝的項上人頭,別的不理。”那人洪亮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面具下的雙眼,直直地望著那一身素白的女子。
她太鎮定了。
一個普通的側妃而已,在見到車伕被砍了腦袋,眼前出現四個鬼一樣的男人,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從車內走下,看她那腳下的步伐,不見一絲慌亂。
“看來這女人不簡單。”
“這簡單不簡單,要拖上床,試過才知道啊。”老二銀亂的一笑。
“大哥,這真是楚歌的那個廢物側妃嗎?”
“是。”
“那好,想必楚歌必定是在車裡,我這就去擒了來。”
“四弟萬萬不可。”
“大哥?”三人齊齊看向他們的大哥。
男子卻邁開了步伐,向著已來至大木前的清清跟前,陰鷙的目光,掃過那張素顏,“你可是楚歌的側妃龍清清?”
“是。”清清望著大木對面的四個著裝怪異的男人,應了聲。
“楚歌可是在車內?”
“王爺在小歇。”
“呵呵,這燕王還沒做上,這人倒是挺清閒。帶著自己的女人居然大白天來逛荒山。”
“這些與你們無關。”清清淡淡的一掃眉,不急不緩的話語,道出的那一刻周身已滿布蕭殺之氣。
濃郁的殺氣,如